“有些鸟,会因为各种外力因素,迫不得已在某一颗大树上安家,但是时间越久越发现那棵树,其实本不适合她自己。可是大树之外是狂风骤雨不停歇,她再没有力气和勇气冲出那棵树的庇佑之圈,去寻找另外一颗让她心满意足的树。最后只能破破落落的留在那里,一生郁郁寡欢,最后含恨而终。”林皎月觉得这些话无形之中好像勾起了她某一些记忆深处的东西,但是再怎么努力回想也回想不起来,她只好先将那些怪异感放到一边。
“但是另外一种鸟,她们不会因为你个大外有阻挠她们说飓风而停止步伐,而是觉得这一棵树不适合她自己之后,努力展开她那一对翅膀。即使冲出飓风需要很大的力气和勇气,她们也丝毫不露出畏惧之色,转而走向继续去寻找下一颗适合她的大树的旅途。”林皎月朝沈以岸笑了笑,“不过无论绿芜不甘之如饴做哪一种鸟,如果结局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那棵树的话,我都觉得功夫没有白费。”
“约莫是择良木而栖吧,月儿对吗?”沈以岸自顾自呢喃,继而转头看向林皎月。
“是的。”林皎月淡淡一笑,“理是这个理,只是我不知道绿芜择的木,到底是不是良木。”
“你别看白之邪这个人平日里好像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其实在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个格外上心的。”沈以岸和白之邪认识这么久,沈以岸敢打包票,林皎月还纠结什么。
“那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两个执意要插手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林皎月下意识望向绿芜消失的地方,只是那个地方怎么可能还会有绿芜的身影,留下来的大概就是飞扬欲动的杂尘了。
“嗯。”沈以岸轻声以示附和。
这样一来,两个人居然就剩下沉默了。
林皎月轻咳一声打断也许无边无际的沉默,但是最后说话的人却是沈以岸:“月儿,你是凤凰,是否也准备择梧桐而栖。”
林皎月被沈以岸的话吓了一跳,转身看向沈以岸却见他的眼眸清亮亮地望着自己。
“我……”林皎月一时语塞,但是看着沈以岸期许的目光,心里一时百味杂陈。
林皎月许久没有回答,沈以岸低下头掩饰眼眸中落寞又有些受伤的目光,转而换成平常温柔体贴的笑容,道:“好了不要坐在这里了,不带我去看看我的房间吗?”
“嗯?啊?好!”沈以岸的话锋转的太快,林皎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林皎月意识到的时候,她们已经走向了宅邸深处。
沈以岸和林皎月并肩走着,有那么一瞬间沈以岸十分想牵起林皎月的手,十分想要将她护在怀里融入自己的骨血,但是两人之间有一层薄纱。虽然几乎透明,但却成为了沈以岸和林皎月之间最深的隔阂。
这是一场沈以岸注定败北的孤军奋战。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林皎月如同罂粟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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