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拓王爷已经来了。”凌沸了然,原来,帝都的军队已经来了,难怪那么有把握,可是来得再多的人,还不是那区区几万人,加起来都还没有她一半的人多。信中的那个人说蓝拓计谋很多,让她多加小心,不要被她算计了,看来信中的那人之话不可不信!“既然拓王爷来了,为何不通知凌沸一声,让凌沸给王爷接风洗尘呢。”冰寒冽的妹妹,果然不容小视,姐姐是狐狸,妹妹还能长成小白兔不成?
怕是通知你后,我就进不了甘城了。蓝拓心里回答凌沸的话,可嘴里却是另一番话。“这不,蓝拓亲自设宴请凌元帅了么,凌元帅,为何不进来一聚,蓝拓等你许久了,你不也很想进来的么?”她含笑,嘴角里有了迫不及待之意,胜利在握的模样。
“元帅,担心有诈。”在凌沸身边的将领劝说道,担心凌沸着了蓝拓的道,进去了。
“本帅自然知道,用得你多嘴!”凌沸哼道,她又不是傻子,明知有诈还进去,而且这么搓劣的战术,她又怎能看不出来。
将领被训得尴尬,呐呐的退下。心中暗骂凌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凌沸看向蓝拓,看不出她究竟是在想什么,抬手拒绝蓝拓的邀请。“不了,本帅今日还有事情,下次再聚吧!”
“那还真是可惜了这杯好茶和棋盘。”蓝拓别有深意的讲道。
凌沸带着兵队撤退了,退得迅速,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直到没看到凌沸的身影后,蓝拓才送了口气,扶着额头,手心早已经湿润了一片,大氅下的皮肤已经湿漉漉的了,只是衣服厚,看不出来而已。
良迪整个人劫后重生的摔坐在地,双腿后知后觉的又开始打着颤。不敢相信她家爷就这样装腔作势的吓走了朱雀七十万大军。“爷,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她红着眼睛的问,天知道,刚刚她受到了多大的心理折磨,她是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镇定自若。
蓝拓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裳,抬脚踢了踢瘫软地良迪。“快给我起来,软趴趴的,像什么话。”
守门的几个小兵这才反应了过来,喜不胜收的欢呼起来,不用一兵一卒便将朱雀军队给唬走!
蓝拓上了马,“我出城观看一下地势,你们将城门关上,朱雀近日怕是不会再来了。”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多留意到甘城外面的地势。
“爷,我跟你一起去。”良迪欲要跟上蓝拓。
“不用了。”蓝拓拒绝她的跟随,“回去监视那些兔崽子接着训练,别以为刚唬走朱雀军队就不用训练了。”
“是!”良迪嘻嘻笑道,而不是恭敬的诺。
蓝拓出了城门,看到城门闭了起来她才策马走了。
良迪骑上马匹,带着几个士兵回军营里回报消息了。
她手高高举起冰卿的火红色旗子,旗子顶端挂着的是凯旋之铃。凯旋之铃响彻起来,异常的悦耳动听。
在帐篷里不知道情况的任珊等人焦虑,诺干来回的走动。
“别转悠了,我的眼睛都快被你晕了。”任珊晕头转向的讲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想出去,可是想到身上的五鞭,到现在都还是火辣辣的疼,不敢轻易违背蓝拓的命令。
“都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急死人了都!”诺干心急的讲道,都这么久了,她们会不会已经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已经降了,朱雀大队正在帐篷之外等着他们出去。
“真是的!”任珊鼻子呼呼的出气,真的很想出去,但是又不敢违背蓝拓的命令。看向诺干,教唆着。“诺干,要不我们出去……”
“嘘!别吵!”任珊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诺干捂住了嘴巴。“听到了吗?有声音!”这声音很熟悉,是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的了。
任珊被唔得脸通红,好不容易才摆脱诺干的手,激动的喊道。“是凯旋之铃!朱雀退了,爷胜了!”
诺干挥开挡路的任珊,焦急的跑了出去,果不其然的看到许多听到凯旋之铃的士兵都跑了出来。
良迪骑在马匹之上摇着凯旋之铃,朝他们策马而来,脸上扬着笑颜,远远的喊道。“朱雀退兵了!我们不费一兵一卒,胜了!”
“哇呜!”
“太好了!”
“胜了!”
“我们胜了!”
“……”
“……”
不一样的欢呼声爆发出来,众人都怀抱着身边的人,情绪激动得不能自已。
“不费一兵一卒胜了朱雀七十万大军!”诺干惊呼,眸子里的惊喜久久不能退去。“蓝拓,你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哈哈,哈哈”任珊高兴的大笑,“胜了,胜了,我们胜了!”她们胜了,不再是不战而败,而是不战而胜!一洗前辱!
诺干注意到少了一个人,问良迪。“爷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她去了哪里?
“爷去观看地势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良迪笑眯了脸,整个人自豪不已,别人夸蓝拓,比夸她还要开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任珊抓住良迪,一心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蓝拓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使朱雀大军退了兵。
“对啊!”诺干也很想知道,“爷究竟是做了什么?使得朱雀退了兵。”他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良迪很是神秘和得意的讲道,“爷,她什么都没做,朱雀就退了兵。”
“我不信!”
“对啊,你这是什么回答啊?我们才不信!”
“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
“……”
对于良迪的回答,没有人给她面子,良迪见大家伙都急了,这才慢慢一一道来。
听良迪说完,诺干对蓝拓简直佩服得甘拜下风,若是蓝拓在的话,他定是给她诚心诚意的行个大礼。如此聪慧之人,他相信,不久之后,冰卿失去的领土很快就一一讨伐回来!
此战,蓝拓在众士兵的精神上和心理上留下了一个崇敬且高大的形象,恨不得将蓝拓当神一样供奉起来。
可是她们心里的蓝拓还未高大一会,便被良迪无情的打碎,心中神的她瞬间转化了身份,成为了人人恐惧的恶鬼。
“爷说了,就算是胜了,也不准落下训练。”良迪正色,“所以,现在、马上、立刻准备好着装,快速到训兵场集合,迟到者,加重训练任务!”
顿时士兵们一片哀嚎连连,无一不诅骂蓝拓的绝情,对她的崇尚之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恨朱雀军队撤退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走这个讨人恨的家伙。
蓝拓策马在甘城附近观察着,发现甘城确实是一个绝佳好地,难怪朱雀会死死的想要攻下甘城,若是朱雀攻下了甘城,他日想要夺回,定是困难重重。
宫雅离和张木桑坐在树荫下歇息着,宫雅离挥着手帕,给自己解着热气,根本就不敢擦脸上的汗水,生怕露出自己的容颜。
张木桑从包裹里拿出半个馒头递给了宫雅离,“阿离主子,快吃吧,别饿着。”一早上谁都没用吃东西,怕是他已经饿了。
宫雅离看着有些脏的馒头,他咽了咽嘴里分泌出来的口水,从未像现在一样对食物的渴望,自从出了城后,他已经没有一日能吃饱过了。伸出手想拿下张木桑递过来的馒头,但是想到已经几乎没有的干粮,他的手顿住了,艰难的将目光从馒头移向了其他处。
“我不饿,你吃吧!”张木桑一定是很饿了,他得将最后的食物留给张木桑,毕竟她会成如此模样,都是为了他。
张木桑看着宫雅离明明是很想吃,却又拼命忍着的神情,她眸低染上了笑意。难怪会被爷所喜爱,如此善良之人,能不被爷所喜爱么?明明是主子的身份,却想着她一个下人。心知蓝拓和宫雅离从未将她看做下人,但她还是能清楚的认清自己的身份。
硬迫性的将馒头塞到宫雅离的手里,“阿离主子,你吃吧,木桑去找吃的,你在这里不要离开,木桑一会就回来!”说完,不给宫雅离反驳的机会,她跑进了林子深处。
“木桑……”宫雅离泪眼模糊的看着木桑消失在林间的身影,鼻子红红的,酸酸的。
低头看着半块馒头,他掰下了一点点,半口都不到,放在嘴里慢慢的等待馒头的软化也不舍得咽下去。
馒头明明就已经馊掉了许久,对他来说却是无上的美味,他不再舍得吃第二口,用手帕小心翼翼的包起馒头,放进了衣袖里。这样就可以省下几顿了,木桑也不用为他的吃食所忧心。
张木桑跑进林子里,已经饿得昏头转向,倒在树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捡起落在地上的树叶大口大口地塞进嘴巴里,来不及咽下便接着塞进去。
树叶快腐烂的酸臭味和新鲜的苦味融合在一起,令她差点就要呕吐出来,可是她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用力的咽下涌到喉咙的呕吐之物。
她红了眸子,但是手里接着往自己的嘴巴塞着树叶,继续的嚼咽着。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不吃下这些东西,定是会死的。她不想死,也不能死!阿离主子还等着她将他送到爷的身边,榆阳还在帝都!她一定要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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