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洗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顾爵好笑的讲道。
宫雅离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自己不会洗衣服这件事情。将打湿的衣服扭干,起身看向看戏的顾爵。“谁说我不会洗衣服的?我这不是洗好了么?”给了一个你是傻子的神情给顾爵。
顾爵挑眉,“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衣服?”打湿扭干就算是已经洗了,这是个什么洗法?她实在是不懂。
“衣服就是这么洗的,你还想怎么洗啊?”他理直气壮的讲道,他在赌,赌顾爵也不知道该怎么洗衣服。
他也的确是赌对了,顾爵确实是不会洗衣服。“我也没说什么,你激动什么啊。”
“谁,谁说我激动了,我就、就是说话急了点……”宫雅离也知晓自己过激了点,理亏的结结巴巴说完一句话。
顾爵侧躺在大石上望着宫雅离,咧开嘴巴,笑出一口白牙,明晃晃的。“你叫什么名字?”
宫雅离拉下眼帘,不让顾爵看着他的眸子。心里有几分的紧张,她不会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她是谁?看她穿着富贵,气质非凡,肯定身份不俗。可是他从未见过她,而且也从未听说过哪个家族之中有这么一个人中之龙。
猜测不出女子的身份,他也不敢随意暴露出自己的真实名字,只能谎称道。“我叫阿雅。”他抬眸望向女子,眸子低平静,没有丝毫因为说谎而激起一丝的波澜。
顾爵与宫雅离的双眸对视,她看得出宫雅离在说谎,也没有戳破他的谎言,而是缓缓开口。“姓阿,单字雅。”既然不愿意说出真实姓名,她也不逼迫于他,总有一天,她要他亲口告诉她,他的名字。
“没错。”宫雅离无异样的点点头,根本没发现,这世间,哪有人姓阿的姓氏。
顾爵站起了身,高高在上的俯视他,眸子暖暖的。“我叫顾爵!”
宫雅离恍惚,他仿佛看到了拓儿,看到了一年前的拓儿,一年前无忧无虑的拓儿……
两人对视,一阵的沉寂。
“姐姐,姐姐……”
最终以顾西楼的到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寂,宫雅离收回了与顾爵对视的目光,眸低泛起了白雾。她,不是拓儿!因为短短两年的时间,拓儿变了,变得他既是陌生又是熟悉,生活迫使她变了,不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依旧是他的拓儿!
顾西楼来到宫雅离的身边,抬头望着顾爵。“姐姐,我饿了!我想吃饭!”
顾爵对她的好弟弟翻了一个白眼,“就你的事情多!”说是这般说,可她还是轻点水面,抓起了鱼。
待到她上岸之时,还带上来了几条活生生的鱼丢在二人脚下。宫雅离从未见过活奔乱跳的活鱼,吓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而顾西楼经常一个人独自跑出去玩惯了,对于这些活鱼倒是没有多大触感,只是气顾爵将鱼丢到他们的脚下之时,鱼拍打着溪水,溅湿了他的鞋子边沿。
“姐,你讨厌,都弄湿我的鞋子了!”他跺着脚讲道,说是指责倒不如是撒娇。
“淘气包!”顾爵宠溺,“我都为你抓鱼了,你竟是为了一个破鞋来怪我!”目光看向连连后退的宫雅离,原来,他怕鱼啊!
“哼”顾西楼没有说话,只是朝她哼了一声,蹲下身,伸出手指戳戳着在石头上跳得很欢的鱼。“这怎么吃呀?”抬头看向顾爵,“姐姐,你会弄吗?”明知道顾爵与他过着是同样的衣锦生活,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顾爵,在他的心里,姐姐就是无所不能的。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已,若是让顾爵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非得得瑟上个几天几夜不可,他才不会让她这么得瑟呢。
“他会弄!”顾爵指着站在顾西楼身后的宫雅离,阿雅,这是你骗我的代价。
“我我?”宫雅离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她是在说笑么?他怎么可能会!
顾西楼转头看向宫雅离,眼带崇拜之意。哇,伯伯好厉害啊!这下有口福了,鼻尖似乎闻到了烤鱼的香味,嘴里的口水分泌得越来越多。
“对!”顾爵非常肯定的点头,而后有些质疑的问宫雅离。“不会是伯伯你只顾着逃难,将怎样做饭菜给忘了吧?”
宫雅离为难,他真的是一点都不会弄这鱼。熟的他倒是见过不少,还吃了不少,可是这种活的,而且还活得活奔乱跳的,他倒是头一回见到!
看看顾西楼,又看看顾爵。
顾爵含笑的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模样,看你怎么圆这个慌!撒一个谎,要掰出千千万万个谎言圆第一个谎言。
宫雅离也深知必须要洒出下个谎言才能圆上一个谎言的道理,可是他实在是不想撒谎了,因为洒下第一个谎言之时,他就知道,下面有着千千万万个谎言在等着他去圆。
于是乎,顺着顾爵的话讲道。“的确是逃难久了,将怎样做饭给忘了。”手摸了摸耳朵,耳廓有些烫,红了一轮,心虚虚的将头低得很低。
顾爵因为他的话差点摔进了溪水里,这个理由,她也是服了他。
顾西楼倒是没有多想,觉得记忆力不好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老伯伯。“那怎么办呀?”问顾爵,呜呜,他的鱼肉没有了,他的鱼肉没有了。可怜兮兮的望着顾爵,像个摇着尾巴讨吃的小狗。
顾爵看到顾西楼这神情,她无奈,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手指无奈的指着宫雅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宫雅离很是无辜的看着她,指他干嘛?不会做鱼又不是他的错,是她挑什么不好,非得挑鱼。不过若是她挑了别的,他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蓝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帐篷四周都漫着浓重的药味。
“爷,你总算是醒了!”诺干激动的讲道,面上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的疲惫之意。
“我睡了多久?”蓝拓虚弱的问道,全身都在叫器着疼痛,很想再昏迷过去,这样的话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你睡了都快三天了,急坏了大家伙!”任珊答道。
蓝拓嘴边勾唇虚弱一笑,“你来干嘛?还不快下去煮饭?”
任珊被说得摸摸鼻子,灰溜溜的下去了。爷真不讨喜,动不动就叫她下去煮饭,她是要上战场之人,而不是天天拿着勺子煮饭!
“怎样?朱雀有再次来袭吗?”蓝拓问向一旁的诺干。
“没有。”诺干摇了摇头,“爷,下次不要再这般鲁莽了!这一次你可以死里逃生,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不鲁莽的话,怎逼退得了凌沸?”蓝拓忍痛,“明显此次前来她是有所准备的,我们大家伙都被她所骗,前一次的胜利,是她故意所为,为的是能迷乱我们的心智,然后给我们来一个措手不及的突击。”
诺干吃惊,而后又是愤怒。
“可恶!”诺干为蓝拓话中阴险的凌沸感到气愤,恨不得此刻将凌沸碎尸万段。“想不到堂堂一介朱雀元帅竟是如此卑劣之人!”真是个好计谋,扮猪吃虎!
“良迪呢?”没见到良迪的身影,她有些奇异,这种情况更应该守在她身边的不是良迪吗?
“哦,她……”
“爷!”诺干的话还未落下便被从帐篷外匆忙赶来的良迪所打断,良迪风尘仆仆的跪在蓝拓的床头,眸子泛起红意。“末将无用,害得爷受了如此重之伤!”
见到良迪,她总算是松了口气,还担心她在她昏迷之刻气急忧心的跑去朱雀阵营那里找朱雀算账。“怎能怪你,是我坚持要亲自带兵出战,你起来吧!”
良迪紧紧的抱拳,红着眼睛,没有回蓝拓的话,也没有起来,明显不愿接受蓝拓这话,还在自责当中。
见良迪还在自责当中,她淡下了神情。“起来,本爷还未死,不用急着给本爷哭丧,等到本爷死的时候再来哭。”
这话虽是劝住了良迪,可是却触到了另一个人。
诺干因为蓝拓的话激动,不顾男女不亲的道理,手连忙轻拍着蓝拓的嘴巴。“呸呸呸,刚起来说什么胡话啊!”
蓝拓对诺干这一行为很是无奈,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良迪站起来,红着的眸子看到这一幕,总算是有了些笑意。
抓下诺干还在不停拍着她嘴巴的手,问向良迪。“瞭望塔建得怎样了?我昏迷的这几日,你们有没有停工?”
“良迪预测,还要半个月才能建好,爷你出战前交代过不准停工,我等怎敢私自停工。”又不是觉得自己活腻了找骂。
“那就好!”蓝拓放心的点点头,这时才显出满脸的疲惫感,挥手。“你下去吧,本爷乏了。”放松紧绷的身体,伤口在叫器着疼痛。她想,这一身的伤,怕是要养上好几个月了。
“诺。”良迪退了下去。
察觉到站在床头的诺干不下去,以为他还有其他事情,看向他。“还有事吗?”只见他面如红霞,眸子闪烁,有几分的娇羞之意。
诺干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头看着一处,蓝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从刚刚到现在都还一直的牵着他的手没放开过。像个烫手的香芋,蓝拓赶紧的松开他的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焦急的解释道,生怕诺干误会。
“没、没事。”诺干摇摇头,窃喜,握着被蓝拓刚刚一直牵着的手,感受着她留下来的残温。“诺干先行告退了。”
“好。”蓝拓点头,手放在大腿便摩擦,想要将诺干留在她手心的温度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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