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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我一直活在欺骗之中

父妃,别想逃 蓝蝶瑞 4765 2021-04-02 21:24

  就这样,张木桑被抓回了张府囚禁起来,一起到张府的有榆阳和榆月两兄弟。

  那日张木桑被张琳黎硬生生的打断了一跳腿,一直卧病在床养伤,照顾她的是榆月。

  “谢谢。”喝下榆月送来的药,张木桑感激说道。

  榆月端过空碗,攥着笑意摇摇头。

  看到榆月脸上的笑容,张木桑也受感染的不自觉与他一起笑了起来。“榆月,你的嗓子是什么说不了话的?”一开始她以为榆月只是羞涩不敢与她说话,可到了后面,她才发现,他竟是嗓子受了损伤,说不出话来了。

  张木桑的关心戳中了他心底的疼痛,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眸子里有了几分失落和受伤。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的伤口。”张木桑见此,赶忙的道歉。她只是想关心一下他而已,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

  “啊啊啊”榆月张张嘴巴,喉咙里只能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知道自己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失落不已,对着张木桑摇摇头,表示他的不介意,可是眸子里染上了水色,拿着碗难受的夺门而出。

  “榆月!”张木桑叫着跑掉的榆月,想起身去追他,再次跟他道歉,可刚动了上半身,不下心扯动到下半身断了的腿,她疼得哀嚎。

  自张木桑问过榆月他的嗓子为什么受损以后她就再也没见到榆月了,照顾她的起居的是侍男而不在是榆月。

  养了好一阵的腿,可以勉勉强强地下了床,杵着拐杖在后院里来回走了好一会,大汗淋漓。

  “你究竟对哥哥说了什么?”榆阳去到张木桑住的院子没找到人,在后院倒是碰上了。

  许久没见过面,他上来就是一声质问,张木桑失落了。“这么久没见面,上来就是这句话,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他究竟有没有爱过她?

  被张木桑的话问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直视张木桑的眼睛,质问的神情有了些理亏。

  二人久久没有出声,张木桑疲惫的揉了揉眉间。率先开口了,“我只是关心问他的嗓子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他可能就因此难受了,我并非无意,只是想关心他而已。”

  “关心?”榆阳红了眼,难怪哥哥这些日子闷闷不乐的。“你知不知道你的关心戳得他的心里究竟是多么的疼!摆脱将你的关心用对了地方好吗……”哥哥最介意的就是他的喉咙说不出话来了,她居然还问哥哥的为什么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口口声声的都是为了他的哥哥,从见面到现在都没有一句是关心她的,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彻底对他死心的声音。或许,在他的心里,她根本就不算什么!

  “对不起。”她抱歉,打断了他的话。

  她突然出声的道歉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什么?”他以为刚刚她的那一声抱歉是他的错觉。

  张木桑深吸了口气,“我说抱歉,抱歉伤害到你的哥哥了!”说完杵着拐杖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榆阳顿时惶恐了,总感觉,她这么一走,就好像会彻底的离他而去,手慌乱的抓住她的手,迫使她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不准走!”榆阳给了自己留下她的理由,也给她一个自己留下她的理由。

  “你说!”张木桑苦笑,自己究竟还在奢望什么?

  “哥哥……”他的眸子里一片水盈盈,背着他的她没有看见。“是很喜欢你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他!”哥哥没了嗓音,已经够可怜的了,他得将最好的给哥哥。

  他的话是在一直的戳着她的心,心口就好像被人活生生的挖出来放在油锅里面炸着,疼得她就连微弱的呼吸都很艰难。背着她的他没有看着她痛苦的面容,“榆阳,纵使我知道我爱错了人,可我现在依旧爱的是你。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这是她唯一想知道的!

  他抓住她手腕的手渐渐松开,眸子悲哀,嘴角勾起笑容。“没有!”他话出来,眼泪从眼角滴落在地。

  张木桑已经彻底的死了心,一手捂着被他伤得千疮百孔的心,闭上了眸子,微张开嘴巴发出微弱的呼吸,像是上了岸的鱼儿,离开了水,她濒临死亡。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杵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却毫不犹豫的离开。

  听着她越走越远的脚步声,榆阳这才刚转过身去看她离去的背影,等到她彻底脱离了他的视线之后,他的泪如雨般滴落,湿了脸庞。

  没了你,我可以活下去,可哥哥没了你,他是活不下去的。

  洛雨宫。

  被囚禁在洛雨宫多时,宫雅离隐约可以猜测到上官瑞清究竟是哪位皇女一起谋反了。

  “诺干,如若可以出宫,你就会西北吧,这里,真的是太可怕了。”宫雅离对一旁的诺干讲道。

  诺干蹲在宫雅离的面前,“阿离主子,你知道是哪位皇女了吗?”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感到害怕!”宫雅离红着眼睛讲道,潜伏了这么多年,怕是拓儿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吧!

  如果拓儿回了帝都,那他将会成为威胁拓儿的最佳武器!他不能再拖累拓儿了,要么在拓儿回来之前逃出宫,要么就在拓儿回来之前死!这样的话才不会让别人用他来威胁她!

  张木桑离开拐杖后可以平稳的走路了,在养伤的这些日子里,她有试着打听外面的情况,可是张府里各个侍男就好像哑巴一样,一问三不答。

  现在帝都还算平静,若是待爷回来后,怕是不再平静了,她必须赶在爷回来之前救出还被困在皇宫里的离德夫,断不能让三皇女用离德夫来控制住爷。这是她唯一能为爷所做的事情和唯一能向爷赎罪的了,拿出笔墨留下了一封信,她在黑夜的掩饰之下离开了张府。

  畅通无阻的入了皇宫,可是在皇宫里游转了半天,却找不到洛雨宫具体所在的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想要找的地方,她还没踏入殿内便被重兵重重包围。

  夜不能眠的宫雅离听到殿外的动静赶紧起身要出去,可被守殿门的士兵阻拦住了。

  “让开!你们究竟抓了谁?”宫雅离厉声,是拓儿吗?是拓儿回来了吗?是拓儿被抓了吗?他忧心忡忡的想着。

  “还请离德夫进去!”士兵们只对宫雅离说了这句话后便默不出声了,似个木头人一样。

  宫雅离急得要死,却又出不去,可想到有上官瑞清在,他焦急的心情这才平缓下来。上官瑞清这么爱拓儿,定不会对拓儿怎么样的!这样想过之后,他才安心的转身离去。

  张木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住了,被士兵们押到了冰季炎的面前。

  看着冰季炎,张木桑气得双眸凸瞪,恨不得上去咬死她。“呸!”对着她吐了一口水,“没想到,藏得最深之人是你!无耻,卑鄙!”

  湿哒哒的口水准确无误的吐在冰季炎的脸上,冰季炎嫌恶的拿着布巾擦干净脸,阴冷的看着张木桑,丝毫不似以往的云淡风轻。

  “找死!”对着张木桑所在的方向丢下布巾,“给朕射死这个不尊重朕的贱奴!

  冰季炎的一声令下,决定了张木桑的性命。

  士兵领命,手中的弓箭对准张木桑射出,张木桑只能死死的瞪着冰季炎,身体被弓箭射得千疮百孔。

  嘴里吐出了一口血,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此生最后一句话,她倒在了地上,眸子不甘心的瞪着。她对不起爷,没能帮爷救到人,这样死了也不错,至少不用再对着榆阳了,至少死了以后心就不会那么的疼了。

  “死了还有一堆的废话!”冰季炎起身踩在张木桑不甘瞪着的眼睛上,厌恶。“将她送到张府去!”看在张琳黎的面子上,她不将她丢到乱葬岗已经是很不错的恩赐了。

  “诺。”士兵们领命。

  榆月在张木桑的房间里看到了张木桑的留信,他发疯的跑出了门,撞上了刚进府邸的榆阳。

  “哥哥,你怎么了?”榆阳抓住发疯的榆月,他阻止他出门。这是怎么了?

  榆月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直落,哀伤不已,对着榆阳一直在摇头。她出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他要去找她!

  就在他们两兄弟在门口争执之时,皇宫里来了人,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放在张府的门口,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了。

  榆阳看着被血染红的白布,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榆月见此,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绝望。

  “不会的!”他摇摇头,吞了一口水,蹲在尸体的面前,颤抖的伸手将白布掀开,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立刻奔溃,整个世界开始了倒塌,绝望,心被血淋淋的撕开好几瓣。

  “不!”他惨白了脸大声悲伤的呐喊。

  “啊啊啊”榆月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榆阳,捧着张木桑死气沉沉的面容张着嘴巴叫着,没有知道他究竟是想对她说什么。可能是说为什么要去皇宫送死,也可能是在说快起来,不要再睡了。

  榆阳坐在门口,捂着嘴巴,泪不断的涌现。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脑海之中一直盘旋着这个事实,在告诉他,在提醒他,她已经死了。

  爬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拍着她闭着眸子的脸。“喂,喂,张木桑,木桑,木头人,快起来啊,不要睡了,快起来!我命令你,快起来,不准睡了!”讲到最后,他对着她嚎叫,手握成拳的砸着她无声息的胸口。

  她一直躺着,一直躺着,对他的话不为所动。

  “啊啊啊”榆月对榆阳摇头,推开榆阳打她的手,将张木桑抱在他的怀里,不准榆阳伤害她。

  “呜呜呜”榆阳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沾满她鲜血的手,不堪的捂着自己的面容,任由手上的血沾到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伤害她!为什么他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为什么他要说话说得那么的伤人,是他,是他害死了她!

  知道张木桑死后,张琳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命人将张木桑安葬,入了祖宗的祠堂,历来庶女是不能如祠堂的,可却张琳黎让张木桑入了祠堂里面。

  榆阳不知道张琳黎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了。

  张木桑入土没几日后,榆阳盛着饭菜来到了榆月的房间,因为张木桑的事情,榆月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推开房门,一双脚腾空,在他的眼前摇摆着,他手中的托盘落地,饭菜被打翻。

  他傻傻的站在门口,目光涣散。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侍男们听到了动静,看到了榆月自尽了,纷纷叫喊着,只有榆阳不慌不乱,淡定自若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榆月被解下来,尸体早已经凉透了,是昨晚就已经上的吊,没有人知道,他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两封信,侍男将信交给了榆阳。一封信是张木桑的,是张木桑留给蓝拓的信。而另一封信,是榆月的,是留给榆阳的信。

  张木桑的信他没有打开看,而是将她的信放进了怀里,贴近心口的位置,他打开了榆月留给他的信。

  榆阳,哥哥走了。

  不要为我的离去感到悲伤,死,对我来说,是解脱,人活着真的是太累,太辛苦了。

  没了她的所在的地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当年她的桥头上偷偷看着画舫上的我,而我却又何曾不是在画舫上偷偷看着在桥头上的她。时隔多年还能见到她,我知道,不是上天的眷顾,而是我这个傻弟弟榆阳的安排。

  当我满欢喜的靠近她,想告诉她,我就是当年她偷偷看的那个小男孩,可是我发现,她不再是偷偷看我的那个女孩了。她的目光总是似有似无的瞟向一旁的弟弟,我知道,我们两人都已经变了。她不再是那个女孩,而我亦不再是那个画舫之上的男孩了。

  她爱的是弟弟,而不是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私心,是我,是我害了她!该死之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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