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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榆阳 张木桑

父妃,别想逃 蓝蝶瑞 3728 2021-04-02 21:24

  蓝拓不出声还好,她一出声,宫雅离就哭得更厉害了。控诉着她,“欺负人,还不准人哭!”越哭越厉害,可就是不出声。

  趴在被子上哭着,若不是颤抖的肩膀,蓝拓都看不出他在哭。他是不是觉得她的拥抱很恶心?双眸黯淡,有些不知所措。“我下次再来看你!”说着她逃了出去,不敢面对哭泣的他。

  感觉蓝拓走了,宫雅离这才哭出了声来,泪水浸湿了被子。其实,其实她只要哄哄他就够了,他就不会哭了,可是她没有,就这样离去了。他不堪的将脸用力的揉在被子里,胸口病痛的一阵阵的闷疼。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胸口更是经常泛疼,可是没有一次像这样疼过。害怕她们两姐妹担心,他从没开口说过。

  “咳咳咳......”哭岔了气,他咳得面红耳赤。

  其实蓝拓并没有走,就站在了门外听着他爆发出来的哭声和咳嗽声,她感觉他每咳一下就是在她心头上割上一刀。

  待了许久,里面的哭泣声停歇,蓝拓不堪负重的输了口长长的气,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发现原来宫雅离哭累,睡着了。

  心疼的擦了擦他脸上的泪迹,在他眼窝留下一吻,满满的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她太急了点,是她没有考虑好,在他心里,她还是他的孩子,她那般贸然,定是吓坏了他!

  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她才出了宫。

  走在大街上,人们来来往往,很是热闹,每个人脸上都荡着笑意,与木讷着脸的蓝拓相反。扇子敲着自己的额头,想不明白一些事情,有些猜不透那些男儿家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来到湖边,财大气粗的租了一条豪华的画舫,画舫里有公子哥弹着琴,还配有酒菜。蓝拓散懒的坐在软垫上,一脚弯曲起,手寸撑着膝盖,拿着酒壶大口的喝着,长发垂了下来。有几分放荡,有几分邪肆,有几分不羁。

  榆阳,帝都有名的清官,卖艺不卖身,虽相貌仅是清秀,可是空灵气息将他衬托得不凡,没有一眼让人惊艳,而是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耐看。弹得一手好琴,勾人神往,听其琴声闻其景,梦魂牵扯。

  他看到这般邪肆的蓝拓,倒是慌乱弹错了几个调,这般魅惑的人尽是一个女子。偷偷看了蓝拓一眼,发现她根本就不在神上,自个想着自个的事来,有些庆幸蓝拓并不是他遇到过的那些富家女,见到他便调戏。

  他停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坐着,不急不躁,令人几乎忘却他的存在。

  蓝拓咽下一口酒,砸吧砸吧嘴巴,觉得味道不怎样,纯是纯,但是没有她在二十一世纪喝的好喝,虽不喜,但她也没办法,这是最好的酒了。

  想到宫雅离哭泣的模样,她颓废了。哎,到了这个破女尊国,男儿心,海底针啊!

  “姑娘可是有心事?”红唇轻启,榆阳问。

  听到声音,蓝拓才从颓废中回神,看了榆阳一眼后便不再看他,放下酒壶。“传言公子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儿,观察入微,今日一见,果然不错。”伸手拿过糕点,一口没入口中,鼓起腮帮子。动作,行为丝毫没有一分的不雅,反而洒脱,快意,随心所欲。

  见多了贵族女子们的优雅,今日一见这般用食的蓝拓,倒觉得有几分意思,不让人讨厌。

  “只是传言罢了,姑娘何必当真,只要是有眼睛的人便能看得出姑娘是有心事。”榆阳不慌不忙的讲,也不怕唐突了蓝拓。

  “呵”蓝拓勾唇一笑,倒没了往日的那般多情绪在里面,而是纯粹的笑了。“怕是公子的心事不比我的少吧。”

  转头看向打开的窗,一条普通的渔船上紧随着画舫。渔船上女子大约十六岁左右,脸庞干净俊秀,体态魁梧。大眼严肃的瞪着画舫里的蓝拓,好像蓝拓是她的仇人般,恨不得上来吃了她。

  榆阳的笑容黯然,也发现了窗外之人,眸子里闪现哀伤,但是很快就隐藏了起来。起身来到窗边,与女子对视。

  张木桑,张将军家的不受宠庶子。

  张木桑看到榆阳,刚硬的脸庞柔和起来,严肃散去,眼底泛着笑意,正想与榆阳打招呼,可是榆阳不再多看她一眼,便把窗户给关上。

  看到关了起来的窗户,张木桑沮丧,但也没离开,就这样紧随着画舫。

  关上窗户的榆阳靠在窗边顿了许久,才把心里的涩意咽下。

  蓝拓喝了口酒,“你们男子还真是奇怪,明明就是很喜欢,为什么又非得要遮藏起来,尽是耍些小心思来玩弄我们女子。”

  榆阳恢复了神色,坐在蓝拓身边,为她斟酒,也知道蓝拓对他没有别的心思,纯粹是来听琴的罢。“姑娘你不懂。”很多事情不是喜欢就能解决的。

  喝了榆阳斟的酒,厌烦,也不知道是在厌烦榆阳还是在厌烦榆阳的话。“你们这些男子不说,我们这些女子又怎会懂?说了几句就哭,抱一下也哭,亲一下也哭,真是受不了!”怨念着冷宫那位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的人。

  对于蓝拓这般话,榆阳也不恼,倒是忍不住的笑了,眼底的忧郁散了不少。

  “笑什么?”她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榆阳摇头,“只是觉得姑娘的话好笑罢了。”

  蓝拓倒也不生气,斟了杯酒给榆阳。“与你倒是聊的来,就别这般生疏了,叫我蓝拓吧。”相处没多久,但觉得榆阳是个能交心之人。

  听到蓝拓的名字,榆阳有些诧异。“是七皇女。”他这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对他竖起大拇指,“榆阳好眼力,这样都能被你猜出来了。”这句话倒不是恭维,似褒义又似贬义。

  嗔了蓝拓一眼,“当我是傻的,单从你的服饰就能猜得出你不凡了,现在又知道你的名讳,多少都能知道了。”话锋一转,“不过,传言拓王爷好色,暴虐,贪财,今日一见倒也没有传言般那么不堪。”

  “你都说是传言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讽刺一笑,冰蓝拓留下来的好名声,死了就死了,还留下一个这么不堪的名声。

  “拓爷,看起来心情还是那么的不佳。”抿了一口酒,只觉辛辣不已,眉不喜的轻轻合拢。

  蓝拓不言语,负气般的猛的灌了口酒,似乎还听到冷宫里宫雅离哭泣的声音。

  继续为蓝拓斟酒,“举杯消愁,愁更愁。酒喝多了伤身,你在这里喝酒消愁,他不一定能看得到,这又是何必呢。”

  “榆阳还真是观察入微啊!”蓝拓似笑非笑,丝毫无一丝的讽刺。

  “都说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拓爷因情而伤了。”榆阳勾唇一笑。

  “额。”被点中心事,蓝拓也不觉尴尬,仰头看向画舫顶。“想不明白你们这些男子心中在想什么。”再次开口说出这句话,语气中带有着淡淡的无奈。

  “如果拓爷信榆阳的话,榆阳愿意恭耳一听。”榆阳垂眸,像个聆听好友心事的模样。

  撇唇,嘴角有些苦涩。“为什么你们这些小男人这么爱哭?”脑海里都是宫雅离的哭泣声,腐蚀着她的心。

  榆阳低低的笑了,蓝拓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一下。“不是我们爱哭,是委屈,是难过了才哭,是受到了欺负才哭。”

  蓝拓慢慢的消化着榆阳的这番话,“那他是因为什么而哭呢?”她问的很小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榆阳。

  他因为蓝拓的话笑眯了眼,“定是因为受了欺负才哭的,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受得了爷的脾气吧。”

  她因他的话不满瞪圆了眼,她像那种坏人么?烦躁的挥挥手,“不谈这些烦人的话题,喝酒喝酒。”粗里粗声的喊着,有几分的心虚。

  榆阳没有听她的话,而是继续着刚刚的话题。“爷,男子是要哄的,当你惹一个男子哭了,而不哄他,那可是很伤男子的心。”

  “伤心?”眉欲来欲合拢,有什么可伤心的?

  “要是有个女子惹我不开心了,她还在一旁看着我哭,我定是恨死她了。”榆阳拿着自己来比喻。

  蓝拓放下酒杯,认真的听他阐述。“那,那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让那男子不恨我?”

  榆阳吃惊,是怎样风华绝貌的男子才如此的幸运得到爷的青睐,压住心里的吃惊。“这就不能问我咯,的靠爷你自己。”

  “靠我?”

  “对。”榆阳不再言语了。

  想不出怎样去哄宫雅离,她只能揪着一头的青丝,扬着酒壶。“不说了,不说了,快喝酒,情字就是麻烦!”

  “对啊,确实很麻烦!”榆阳小声的感叹出来,微微失了神,目光看向窗边,若有所思。

  见榆阳失神,蓝拓也知他在因谁而失神。“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她很喜欢你。”眼里的深情不是假的。

  榆阳惆怅,“爷,两个人相互喜欢,并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的事情,横跨在我们两人之间的是不可逾越的沟壑!”

  两个家族?蓝拓顿时一喝,整个人想通了。她才发现,她,她跟宫雅离的距离事那么的遥远!她跟宫雅离隔着的不仅仅是冰临天和冰寒冽,还有一道违背伦理的血缘关系!世人的言论,分分钟钟可以杀死他!

  认知到这个结果,她有了前所未有的烦躁,恨不得去杀人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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