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雅离震惊的听着几个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女子所讲的话,他白了脸,整个人颤抖不已,想起身,可是被张木桑给拦住了。
“爹,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下,我去打听打听。”拍拍宫雅离的手,让他先别着急,她去打听打听一下情况。
安顿好宫雅离,张木桑起身来到几个女子身边,几个女子因为张木桑的到来停止了谈话。张木桑朝几个人抱拳,顺势蹲在了几个人的身边。
“嘿,姐妹们,我对你们所说的拓王爷可崇拜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拓王爷昏迷了多久?”
几个女子见大家伙都是灾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开口。
“据说朱雀凌沸领着二十万士兵来攻甘城,拓王爷单枪匹马上阵,宰杀朱雀两万士兵,刀刃朱雀军师白麟,迫使凌沸与她单打,逼得凌沸应下条件,带兵退回莫城。想想单枪匹马杀了两万人,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啊!”女子叨念,崇拜之意可见,话锋一转,惋惜。“可惜啊,拓王爷与凌沸单打之时受了不小的伤,听说昏迷了两日之久还未醒来,看来是性命堪忧啊!”
张木桑听此,差点就要昏了过去。爷受了不小的伤,而且还昏迷不醒,性命堪忧!
女子看向张木桑,“哎,我们都是往江南走,你怎么往甘城那边走啊?现在甘城早已乱成了一片,你怎么要往那边走啊?”刚刚她注意到他们两是朝她们正面方走来的,是江南出了什么事情吗?
张木桑被反问话,愣了一会,很快就回答了女子的疑惑。“我和我爹是要去甘城找亲人,这不,过来朝你们打听打听甘城的情况怎么样了,没想到战争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哎呀,姑娘,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另一个女子劝说道,“现在的甘城啊,一片混乱,能走的都走光了,不愿走的,是不舍得故土或者是想留下来与士兵们同进退的百姓。”
“想不到,战局比我们想象之中的还要严俱!”张木桑喃喃自语,回神,起身,抱拳。“多谢姑娘的提醒。”
她转身回休息的地方,才发现,宫雅离不见了。
宫雅离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在告诉着自己。一定要找到拓儿,一定要找到拓儿!她受了伤,而且还昏迷不醒,伤得一定很重所以才昏迷不醒,他要去找她,他一定要去找她!他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他一定要快点找到她……
头上的太阳越来越大,他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身体乏力,眼前的昏暗感越来越严重。耳边发出低低呜呜的鸣叫,像是要将她的耳朵吵聋才甘心。
他死死的捂着耳朵,以为只有这样就不会吵了,抬头看着高挂的阳光,天旋地转,他最终还是晕倒在这一片荒凉之地里。
在晕过去之前,他隐隐听到了男子的惊呼声。
“姐姐,那里有一个人昏倒了!”
之后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蓝拓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的曙光,似乎黑暗之中有许多的恶鬼在抓着她的灵魂,不让她醒来。
“拓儿,醒来,拓儿,快醒来好吗?”男子柔柔的声音,有些担忧。
“怎么样了?”良迪忧心的问军医。
军医摇了摇头,“伤得太重了,若是醒过来还好,若是醒不来,以后就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诺干大受打击的连连后退,任珊及时扶住了他,不让他摔倒在地。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白着脸自言自语道。
“诺干,你别太过担心,我相信爷会没事的!”任珊安慰脸色白到不能再白的诺干。
诺干此刻对任珊有了埋怨,“你相信,你相信她就能醒来?如果你能带好手下的兵,爷怎会带着四万多人去对抗朱雀的二十万军队?”
任珊被诺干埋怨得无话可说,诺干推开她,不愿意让她扶着,扑到在床边,眼底含有泪意。
“爷,你醒来好吗?你醒过来好不好?”诺干哽咽的叫着在昏迷得不知人事的蓝拓。
是谁?是谁在叫她?是谁在呼唤她快起来?她能听到有人在呼唤她,可就是睁不开双眼,眼皮就如千斤重。
“伯伯?伯伯?你快醒来啊!”
宫雅离听到了声音,疲惫的睁开了双眸,映入眼里的是男子的展颜一笑。只见男子转身,朝远处女子的背影呼喊道。
“姐姐,伯伯醒来了!”
女子一袭的青衣,身材挺拔消瘦,有几分的高贵气息掩饰于其周身。
只见她听到男子的呼唤声后,缓慢的转过身来。
虽然远远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宫雅离知道,那女子长相定是不俗。她缓慢走来,不急不慢,稳定自若。
五官虽看似平凡,但是组合起来却是俊美又高雅,给人不是一眼惊艳,而是越看越耐看,有着几分禁欲的味道,茶色眸子平淡如水,却又深不可测。
在女子走过来的期间,宫雅离总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可能是自己晕倒,被这两姐弟所救。他如此的猜想,扶着大树慢慢的站起来。
女子来到男子的面前,看向的却不是男子,而是看向男子后面的宫雅离,似乎能看穿宫雅离的伪装般。
宫雅离拉下了眼帘,根本就不敢直视女子深不可测的眸子,感觉自己在女子面前的小聪明就是个小把戏。
男子顺着女子的目光转身看去,见到原来是宫雅离站起来了。
在两人的目光之下,宫雅离感谢的小声讲道。“多谢公子和姑娘的救命之恩。”
男子嘻嘻笑的无所谓摇手,“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们也没做什么!”
“顾西楼,你当然没做什么,人是我背的,你能做到什么?”女子没好气的扫了男子一眼。
原来,此男子便是与蓝拓分散许久的顾西楼。
顾西楼被这么说,反倒没有一丝的心虚,还很理直气壮的叉腰。“顾爵,亏得你还是我的姐姐,还是个女子呢,叫你做点事情也能念这么久,你作为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么的小气?”拉着宫雅离的手,“伯伯,你别在意我姐姐的话,她就是个欠抽!”
顾爵理亏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但是想到刚刚她背宫雅离的时候手碰过他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语气有些恶劣,“你。”指着宫雅离,“弄脏了我的大氅,你必须洗干净了才能走人!”边说边脱下大氅朝宫雅离丢去。
宽大的大氅不仅仅全部盖在了宫雅离的头上,就连站在一旁的顾西楼都被盖住了。
顾西楼气恼地拿下盖在两人头上的大氅,“顾爵,你不可以这样欺负伯伯!”顾爵这个坏心眼的,一定不是他的姐姐,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老伯伯呢!
“难不成,你还想帮我洗大氅?”顾爵扫了顾西楼手中的大氅问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一个连衣服都不会穿的人,怎么会洗衣服!”
“你……”顾西楼瞪着顾爵,嘟起嘴巴,除了瞪眼还是瞪眼。
“顾公子,顾小姐的大氅,还是让我来洗吧!”宫雅离拿过顾西楼手中的大氅,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必须快点解决眼前的事情,好去找蓝拓。
顾爵骄傲的转过身。
顾西楼很是抱歉的看着宫雅离,“对不起啊伯伯,我要是会洗衣服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洗的。”顾爵这个臭不要脸的!没有一个女子像她一样,诅咒她找不到夫婿!
“没事。”宫雅离摇了摇头,拿着大氅往丛林深处走去。
顾西楼看着宫雅离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顾爵的背影,气恼地举起小拳头在顾爵脑后虚空的打着,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泄愤。
“再不收起你的拳头,以后你都别想出来了。”顾爵的脑后似乎长了眼睛般,居然知道在她背后作怪的顾西楼。
被抓包的顾西楼尴尬,举在半空之中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宫雅离来到溪边,蹲在了凸起的大石上,看了看大氅,又看了看清澈的溪水。
他犯难了,这衣服,怎么洗啊?
他也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怎么可能会洗衣服,即使是在冷宫,他的衣服自然也有人洗给他,更别提自己动手了。
顾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溪边,曲起一条腿坐在大石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溪边犯难的宫雅离。
“怎么?逃难的伯伯,你不会是逃难逃难,将怎样洗衣服给忘记了吧。”只有顾西楼这个傻子才没能看出男子的伪装,她猜想,那污渍下面的容颜是多么的不俗,像是蒙上厚厚一层灰尘的珍珠,等待着知心人去发觉他的美。那双眸,柔弱却不懦弱,美如明珠,像是会说话般,像是古老的天书,等着人去翻它,看它。
宫雅离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此地不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所在。被顾爵一语道破,他虽有了一刻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顾姑娘说笑了,只是一件大氅而已,我怎么可能不会洗。”
说着,他很是淡定的将大氅丢入溪水里,将大氅打湿后便从溪水里捞起来。
脑子中在拼命的回想罗杉平时是怎么洗衣服的,可是怎么想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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