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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父妃,别想逃 蓝蝶瑞 4747 2021-04-02 21:24

  “虽说冰季炎掌握兵权、粮食、经济命脉,但帝都的百姓和贵族们对她还是有所不满,如要攻进帝都,可以试着潜入帝都城打探各个情况再行动也不迟。”冰寒冽摩挲拇指上的玉板讲道。

  “那还等什么?”蓝拓起身,吩咐,指着若干武臣。“还坐着干嘛?等我请你们起来?”

  被蓝拓这样一打趣,众坐着的武臣文臣纷纷起身,朝她抱拳作揖,听从她的指令。

  “赵老三,你带着一小部分人乔装成百姓潜伏在东南西北各城,主要以西城那边为主,西城混乱,冰季炎对那里的管理定是好不到哪里去。你们入城之后,散发消息,冰季炎杀女帝,夺皇位,绞杀姐妹,乃为妖孽!”看向任珊,“你先带着大部分人留守古庙,待到时机成熟,带着大部队潜入城里,一切听我姐妹二人号令为主。”暂且先这样吧。

  “诺!”武臣们领命下去。

  “小七啊。”冰寒冽起身,“我觉得这么做不妥。”

  “不妥?哪里不妥了?”她哪里错了?

  “如此之法,你能想到,冰季炎也会想到,到时候她一举将我们抓拿下,那我们到时候真的就全军覆没了。”冰寒冽考虑道,不是觉得蓝拓的办法不行,只是担心会被冰季炎识破她的小伎俩。

  蓝拓笑了,“就是怕她识不破我的小伎俩,她既然这么急着坐稳那个皇位,那我偏不如她所意。老臣、贵族反对她当女帝,她诛杀。这次是众多的百姓和各小不一的贵族阶级在反对,我看她怎么杀?”说到这里,蓝拓笑得有些癫狂。“有本事的话她就将帝都城里反对她称帝的人全部杀光!”她就不信冰季炎敢将帝都城的所有百姓都杀了。

  拍拍蓝拓的肩膀,“怎么说我还是觉得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冰季炎真的将那些无辜的百姓都杀死,那她们两姐妹便是害死大家的罪魁祸首。

  “那你想怎么样?”被冰寒冽这么讲,她泄了气。她现在只想救出阿离,她只想要阿离,她的阿离还被困在那个该死的皇宫里!

  “让任珊等人按兵不动。”转身吩咐还未离开的余鸿,“下去先让任珊等着,暂不要入城。”

  “诺!”余鸿领命下去。

  看着余鸿离开,蓝拓不大甘愿,但还是听冰寒冽的意见。“这样也好,好歹保守一些。”万一她的计划真的失败了,至少损失没那么惨重。

  “不会怪我扰了你的计划吧。”冰寒冽笑笑问道。

  “哪能。”蓝拓瞪了冰寒冽一眼,“我们两人是谁跟谁啊,老四,别净说一堆废话。”

  两人一起走出议室房,此刻已经是傍晚,因为担心会被冰季炎的兵队找到,她们不敢随意点火煮食,只能吃着干巴巴、硬板板、冷冷冻冻的干粮。

  蓝拓见到此情况,看着才半个月未见的士兵们,她忧心,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怎么去打冰季炎?她怕是还未开战大家伙就饿得血糖低上不了战场。

  “爷。”李旦拿着一个装了好几张草饼的破碗朝她们两姐妹走来,将碗递给蓝拓。“都饿了一天了吧,尝尝,虽不太好吃,但管饱!”担心蓝拓过不惯这艰苦的生活,她忧心了。其实李旦的担心完全是无需,当年在西北的时候,为了活下去蓝拓连腐马尸肉都吃过了,更何况是那几张草饼。

  “你这家伙!”知道李旦想的是什么,蓝拓只是笑笑,用行动表明她并不在意这样的环境。拿过一张硬饼,她咬了一大口,牙被搁得有些疼,饼面粗糙,大部分都是干草,吃在嘴里干草摩擦得口腔内刺疼,咽下喉咙的时候更是划得喉咙生疼。她的眉头随着嚼咽的动作越皱越紧,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吃,甚至还比不上当年的腐马尸肉呢!

  “将就将就吧。”冰寒冽好笑蓝拓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拿过一张草饼,与蓝拓一样咬了一口,面不改色的将其嚼咽下肚子。刚开始有所不习惯,但后面还是接受了。幸好被褥够用不至于让大家伙在夜里受寒。

  拿着只吃了一口的草饼,她担忧。“这样下去可不行,士兵们的身体迟早会被搞垮。”难怪一个两个都面黄肌瘦,“小李子,将我带回来的那两匹马给宰了,一匹留给晨曦和小裳,另一匹给大家伙加点肉,虽不能吃熟食,但吃生的也是可以的。”她们这些人可以顶住,可是两个怀了孕的男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营养跟不上,迟早是会出事。

  “可……”李旦犹豫,看向一旁的冰寒冽。

  冰寒冽咽下最后一口草饼,“晨曦、小裳没那么娇气,总共就只剩下那几匹马,就杀一匹给士兵们。”都是这么艰难的情况之下了,她怎么能因为晨曦和小裳而拖累了大家伙。

  “听我的。”蓝拓不管不顾的挥手,踢了李旦一脚。“快滚。”这一次倒是没再听冰寒冽的话。

  李旦这才拿着碗招呼几个士兵屁颠屁颠的去宰马了。

  “小七,你这又是何必呢!”知道她心疼两个男子,但也不是这么个心疼法。

  “老四,他们都怀了孕,该补补营养,明日我再带几个人出去找些吃的。”一直吃这些没营养的干草也不是办法。

  冰寒冽望着四处飘雪,白花花的一片。“天寒地冻,上哪去找吃的?”又不是没找过,她怕是去了也是白费,现在能找到一些干草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看着堆积的雪,别说冰寒冽这么想,她也是这般想,但总得出去找找。“先找找看吧!我先去休息了。”说完她拿着草饼离去。

  冰寒冽摇了摇头,弯腰捡起一把雪塞进嘴巴里解渴。

  蓝拓走在回房间的路上,脚踏积雪,脚步一深一浅的,拿着手中的草饼接着吃,边吃还边满脸的嫌弃。“难吃死了!”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将草饼全部塞进了嘴巴里,莫了还舔了舔手中残留的草饼碎屑。在西北的八年里,她深知食物的重要性,今日虽只有草饼吃,明日可能就连草饼都没得吃。

  回到士兵安排好的房间里,虽比拓王府的柴房还要小,但至少是自己一个人居住,她还是能接受的。

  解下披风想歇息一会,可还没躺下几块木头搭起来的床上,破门便被敲得摇摇响。

  “谁啊?”真烦人!将放在一边的披风披回身上,打开了门。

  看见是顾西楼,她皱眉。“怎么了?”这脸色臭得可以呀,不用他说,她也能猜测到他臭脸原因的大概。

  顾西楼委屈的拿着李旦分发给他的草饼和一块小小血红的马肉,“这怎么吃呀?肉是生的,饼是硬的!”他有想扔掉这两样东西不吃,可看大家都是吃这些,他又不敢扔。咧开嘴给蓝拓看了一下他泛着血丝的门牙,“我一口咬下这个石头饼,非但没咬下一口,还差点把牙齿给搁掉了。”

  蓝拓听他如此阐述,好笑又好气,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所有的疲惫都因为他的一席话消散去不少,手捏着他的下颚若有其事的看着他泛着血丝的门牙。

  叹息,用很悲伤的语气讲道。“还真是可怜啊,门牙都差点搁掉了,若是咬掉了门牙,那你以后不用叫顾西楼了,直接叫顾掉牙得了。”

  本来是很郁闷的一件事情,被蓝拓这么一胡乱讲,顾西楼满额头的黑线,恨不得用手中的草饼将蓝拓砸个头破血流。严重的怀疑自己来找她是一个非常错误的行为,他这不是自虐么?

  “死蓝拓,你简直就是坏透了!”说完他拍开蓝拓捏着他下颚的手,拿着草饼和马肉转身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死蓝拓,他的门牙现在都还疼呢,她一点都不知道疼惜人。不,若是换了宫雅离,她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可他不再向以前一样咋咋呼呼。

  看着顾西楼委屈又孤单可怜的背影,蓝拓不但不觉得他惹人怜爱,还反而觉得有那么一点搞笑。她知道,顾西楼比起以前已经算进步很多了,要他一个衣锦荣华的皇子吃这两样东西,也真是为难了他,他不当着她的面将草饼和生马肉丢掉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举动。

  坐在他的身边,歪头看着他垂得很低的头颅。“顾掉牙,牙齿还疼不疼?”

  顾西楼因为蓝拓取的难听绰号涨红了脸,抬起头颅,眼神埋怨的看着蓝拓笑吟吟地模样。“你、你也太过分了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拿我来开玩笑,我都快饿死了!”咬不了草饼能怪他吗?不敢吃生马肉能怪他吗?

  蓝拓笑而不语的将他手中的草饼和马肉拿了过来,“你就知足吧,你还有肉吃呢,我就只有眼红的份。”

  “那你就吃了呗,又没有人阻止你!”顾西楼负气,跟榆阳一起住一个房间,他可以接受。盖着即不暖,又重又有异味的被子他可以忍,可以接受。可唯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吃食,睡不暖,吃的也好歹好点吧,可是吃食方面连他之前在苍狼养的狗半分都不及。

  “顾西楼,现在能吃上这些你就知足吧,到时候连这两样都没得吃,你就该哭了。”食指敲得草饼“扣扣”响,咬不掉也不怪乎顾西楼,也确实是很硬,她刚刚就体验过了。

  手寸撞了一下顾西楼的肩膀,力道没有控制好,直接将顾西楼撞歪滑下到另一个阶梯。

  屁股在阶梯上滑下一层,顾西楼呆了,若不是穿的衣裳厚,他这个屁股就要不得了,不言语的瞪着蓝拓。

  蓝拓有了些心虚,是她没有控制好力道,面上推着讨好的笑脸。“去,去找个碗过来。”

  “要碗做什么?”顾西楼不情不愿的起身。

  “要你找就找,不想吃东西了?”话永远都是这么多。

  “哼”顾西楼发着小脾气去找碗。

  来到后庭,一片都是或坐,或站,或练武的士兵们,还有一群围着刚杀的马匹吃着生马肉。

  “呕”顾西楼干呕了一下,捂着口鼻,拒绝涌入鼻子里的血腥味,手伸得长长的拍着在吃马肉的李旦。

  后背被拍了一下,李旦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马血,整个身体都暖了不少,转过身来,嘴巴周边还沾着不少的马血,怪是渗人。

  顾西楼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她也好歹将嘴巴擦擦呀,真恶心!

  似乎听到了顾西楼的心声,李旦抬手一抹嘴巴,不抹还好,一抹嘴巴周边的马血扩散范围变大,脸糊了不少的血迹。

  这下子顾西楼更加的嫌弃了,李旦傻乎乎的对顾西楼笑着。“王夫,你找小的有什么事?”

  顾西楼倒退了好几步,远远的指着李旦,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要去看李旦沾着马血的牙齿和脸。“你,给我一个碗!”眼珠子转向天空之中,就是不去看李旦。

  “要碗做什么?”李旦好奇的问。

  “让你给我一个碗就拿一个碗给我,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顾西楼的好脾气几乎用尽,一怒之下忘记了李旦沾有马血的脸和牙齿模样,叉着腰转身对她就是一阵呵斥。可当目光看到李旦的脸和牙齿之时,他整个人都后悔死了。

  “成成成。”李旦连声应着,清楚顾西楼的脾气,也不再多加追问,盛了半碗还热乎乎冒着青烟的马血给他。

  顾西楼抖着手接过李旦给他的马血,“你、你怎么给碗、撞、装上了马血?”他语无伦次了。

  “给你喝啊!”李旦觉得顾西楼问的简直就是废话,“趁热喝,很补的!你等一会,我割一块马肉,劳烦你给爷送去。”说着欲要转身去割马肉。

  “不用!她吃我的!”生怕李旦再给他一块血淋淋的肉,他拿着半碗的马血赶紧跑了。

  “哎……”李旦想叫住他,可见他跑得影子都没了,想想还是作罢。

  顾西楼拿着半碗的马血一路嫌弃的来到蓝拓所住的房间,再怎么的嫌弃最终还是没发脾气的倒掉。

  远远看到顾西楼面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走来,蓝拓奇怪。“又怎么了?”叫他拿个碗而已,也能整出个幺蛾子?

  “给、给你!”顾西楼赶紧将碗塞给她,拿碗的手用力在披风上蹭着,好像手上沾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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