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蓝拓一抹额头上的汗珠,望向下方的熊瞎子,庆幸。“还好本爷爬得快。”得意的朝下面的熊瞎子勾手指,“有本事就上来呀!”这下她可不怕它了!
“吼”熊瞎子对着树上的蓝拓嚎叫,啪啦着枯树,枯树摇摇欲坠。
“喂喂喂”蓝拓抓紧枯树,觉得熊瞎子这样做法很不公平。“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撞我这颗树啊?”
“吼”吃不到食物,熊瞎子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越加发力的摇着枯树,非要将枯树上的蓝拓摇下来不可。
在树上的蓝拓被熊瞎子摇得心慌慌,再这样下去,她非得被摇下去不可。折下一段尖锐的枯树枝,对准熊瞎子的头颅,她从枯树上跳落。
熊瞎子虽是动物,但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往往比人的感知还要灵敏,尖锐的树枝要戳中它的脑袋之时,它闪开,枯树枝戳中了它的肩膀。
“啪”一声,告知树枝断裂,熊瞎子的皮比蓝拓想象中的还要厚实,树枝只是将熊瞎子的皮戳破出了点血而已。
蓝拓吃惊的瞪大眼睛,熊瞎子的皮厚程度超出她的想象,被戳伤,熊瞎子更加的暴躁,伸出手掌往半蹲在它身上的蓝拓挥去,蓝拓闪躲不及,被熊瞎子一掌拍中了胸口。
“唔”她痛呼,被拍飞出三米外,口吐出热血,胸口剧烈疼痛,被拍断了四根肋骨。
鲜血洒了一地,她摔进雪地里,差点没了知觉。
“爷!”李旦呼道,拔下腰间的剑把跳了下去。
其她几人也纷纷拔剑跳了下去。
熊瞎子朝蓝拓逼近,张开的嘴里流出“嘀哒”恶臭的口水。
“唔”蓝拓捂着一阵热又一阵疼的胸口,看着熊瞎子步步逼近,她用力的咽下口水,不咽口水还好,一咽胸口疼得更加厉害。
“爷,我们来救你!”小兵从熊瞎子后面跑来,手举着剑朝熊瞎子的背后刺去。
剑还未碰到熊瞎子的后背,小兵便被熊瞎子一个反熊掌挥到一边,撞击在枯树上不知道死活。
有小兵争取时间,蓝拓缓过了痛感,艰难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吼”熊瞎子对着朝它跑来的几人暴吼,几人吓得腿软停了下来,在强大对手面前,胆怯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蓝拓拿出放在腰间的白扇,忍痛,扇子在手中灵活的跳动,对准熊瞎子的后脑用尽身上的力气驶去,当扇子飞出去的时候,胸口剧烈疼痛,扇子离开她的手,她的身体随之往后倒去。
“哇”口里吐出鲜血,倒在了雪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在她倒下的与此同时,熊瞎子被她打出的白扇穿破了脑袋,发出一声嚎叫,就此与这个世界告别。
“爷!”李旦等人赶紧跑过去。
“阿、阿离……”血从她的嘴角流出,阿离,还在等她,她不能倒下去!她告诉自己不要晕倒,可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洛雨宫。
“阿离主子,喝碗姜汤暖暖身体。”诺干给宫雅离盛了碗热热的姜汤。
“谢谢。”宫雅离淡笑感谢,伸手欲拿过诺干递过来的碗,本以为会拿到碗,结果碗从他的手中脱落,热热的姜汤洒了一地。
“阿离主子!”诺干惊呼,蹲了下来,检查宫雅离是否被烫伤了。
宫雅离捂着突然疼痛了一下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疼了一下,总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如点星的眸子闪着萤火虫的光点,是忧郁和哀愁的凝结。望向大雪纷飞的窗外,他不知道这场雪会持续多久,更不知道拓儿有没有冷到或者饿着。
宫雅离没被烫伤,诺干放心的捡起碗,看他模样知道他又在担心了。安慰他,“阿离主子,你要相信爷,爷一定会回来救我们出去。”
“是吗?”来到窗边,刚开始他也是像诺干一样坚信拓儿会来救他,可看到持续下着的大雪,他不确定了。帝都一片都是冰季炎的势力,拓儿,冽儿除了躲在城外便无其他藏身之处。这么冷的天气,就算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他宁愿,宁愿拓儿一直在苍狼不回来!
“阿离主子……”诺干还想安慰忧心的宫雅离,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林诺槿阻止了。
“你且先下去,我与他谈谈。”林诺槿对诺干讲道。
诺干点点头,拿着空碗下去。
从背后走近宫雅离,“离……”刚启口竟是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
听到不是诺干的声音,他侧头看向走近的人,见是林诺槿,他友善的对他笑了笑。“唤我阿离便可。”
“阿离……”林诺槿低声呼唤,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蓝拓一直呼唤他阿离的时候持着什么样的心情,每每与宫雅离在一起,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到蓝拓,他承认,他嫉妒了。
上前,与宫雅离站在窗边。
身影一道白,一道蓝,白的清冷不食人间烟,蓝的高冷与世无争。
“在洛雨宫住的还习惯吗?”宫雅离出声打破沉寂。
“很好。”林诺槿打开窗子,寒风吹了进来,很寒冷。
迎面吹来寒风,宫雅离被吹得不大舒服,喉咙里一阵发痒。“咳咳咳……”阵阵咳嗽声从他的喉咙里逆出来,手被寒风吹得发抖发红,拉紧了衣襟,躲在窗子边,躲避寒风的吹拂。
诺干端着茶点进来,见林诺槿将紧闭的窗打开,他赶紧过去准备要关上窗户,林诺槿阻止了他的动作。
“诺槿公子,我家主子身子骨弱,吹不了风,还请见谅。”以为林诺槿是嫌殿内太闷,他解释关上窗子的原因。
“我知晓。”看向咳得厉害的宫雅离,“炭味太大,吸多对身体不好,透透气有利于阿离公子的身体。”
“这……”诺干因为林诺槿的话犹豫了,可是宫雅离咳得太厉害了,赶紧给他拍拍背顺顺气。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宫雅离抬手阻止诺干要讲的话。“没、没事,诺槿公子是在为我好,这么一咳,我感觉好多了。”感觉身体因为这么一咳嗽,轻松了不少。
“阿离公子。”林诺槿忧心,“需不需要请杨御医来看看?”
“没事。”宫雅离摇头,“都是老毛病,让诺槿公子担心了。”
诺干抱胸的看着两个客气到不能再客气的二人,感觉有些搞笑。“你们一个两个左一句公子又一句公子的,也闷得太过客气了吧。”
因为诺干的一句话,两人大眼瞪小眼,顿时相视一笑。被诺干说对了,他们也太客气过头了点。
宫雅离伸手握住林诺槿温温暖暖的手掌,“诺槿,诺干做的点心很不错,咱们一起过去尝尝吧。”
感觉到宫雅离的手很凉,林诺槿将拿在另一只手中的暖炉放在宫雅离的手上。“你的手太凉了,该好好保暖。”
“都是夫胎里带下来的毛病,没什么。”宫雅离笑笑,将暖炉半边放在林诺槿的手里,两人共用一个暖炉,距离顿时拉进了不少。如果没有蓝拓,或许他们两人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无论如何都得养着,再怎么样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林诺槿拍拍他冰凉的手掌,关心讲道。
“咳咳……”宫雅离捂唇轻声咳嗽,“谢谢你。”林诺槿倒是个不错的男子,可惜与他爱上了同一个人。
“不用。”林诺槿摇头,看向桌上的点心,点心精致,看了令人食指大动,可在此刻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阿离,你刚刚失神是在担忧爷了吧?”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到冰卿,终日被困在洛雨宫,一点消息都收不到,与住在监狱里有什么区别?
“对啊。”宫雅离面上风轻云淡,内心却忧心忡忡。“如若她被抓,我想有上官瑞清在,他定不会让冰季炎伤害她。”可拓儿不是那种受人威胁,受人控制之人。
说到上官瑞清,林诺槿有了困惑。“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上官瑞清与冰季炎合作,而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使得上官瑞清变得如此模样。如若是对蓝拓的执念,那他的执念真的是太深的,深到令人可怕的地步!”
“可怕?再可怕也没拓王夫这么可怕吧!”两人的谈话中突然插进一道声音。
宫雅离倏然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上官瑞清来了。起身,防备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上官瑞清的左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右手背,手指修长,肤色白皙细腻。“冰季炎得到这个皇位,本君主功不可没,对于皇宫各处,本君主想去哪就去哪。”
“看来上官凤仪的壹令牌果然在你的手里。”怕是冰临天到死都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壹令牌就在上官瑞清的手里。想到了什么,他反嘴讥笑上官瑞清。“还有一件事本宫不大明白,您是哪门子的君主?”
上官瑞清拉下了脸,面色扭曲了几分。“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抽出腰间的鞭子,“啪啦”的打着地板。“若不是为了能威胁到蓝拓,我早就要了你这个贱人的小命!”该死的东西,不知死活!
听着上官瑞清不堪入耳的骂语,林诺槿为被骂的宫雅离打抱不平,起身。“骂人贱者本自贱!”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上官瑞清说得太难听了。
宫雅离看向出声的林诺槿,摇头,低声。“不干你的事,你不该牵扯进来。”这样会连累到他。
“无事!他说话真的太过分了!”他一直清楚上官瑞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他出口为宫雅离打抱不平的时候都清楚的知道上官瑞清会记恨他,会报复他,但是,他一点都不怕。
落在宫雅离身上的目光移到林诺槿的身上,当上官瑞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之时,林诺槿感觉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样,那条毒蛇会随时给他一口。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管闲事,本君主不来找你,你自己倒是犯贱的往上凑……”
“够了!”宫雅离听不下去,打断上官瑞清的恶语。“你我之间的事不要牵入他人。”拍拍林诺槿的手背,“诺槿,你先回房间。”
“可是……”林诺槿不愿意离开,担心自己离开后上官瑞清将怒火发在宫雅离的身上,他惹下的麻烦,不该由宫雅离来承受。
“我没事,他一日没抓到拓儿,他不敢对我怎样。”宫雅离说服林诺槿快回房间,他实在是太担心上官瑞清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宫雅离都这么说了,林诺槿只能点点头,越过上官瑞清的身边,欲要离去。
“对了林诺槿,你新婚那日冰临天赏赐给你的肉饼可好吃?可美味?”上官瑞清突然出声。
林诺槿被上官瑞清突然这样无厘头一问,蒙了。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宫雅离瞪大眸子,瞳孔紧缩。“上官瑞清,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移步到上官瑞清的面前,眸低有了苦苦哀求。拜托,拜托了,拜托不要说出来!林诺槿若是知道的话会奔溃,会疯!
林诺槿转过头,看着上官瑞清的背影。“你问这个做什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肉饼有猫腻?
上官瑞清转过头,与林诺槿对视,笑了,笑得脸扭曲,笑得畸形。
“林诺槿!”宫雅离厉声喝道,“回房间去,诺干,送他回房间!”
一时间气氛紧张不已,宫雅离整个人都绷得死死的,紧张的看着上官瑞清。
听到宫雅离突来的动怒,上官瑞清转回头对他冷冷一笑,轻蔑,倒退几步。“你还是顾好自己吧,莫要多管闲事,若是逼急了我。”伸手抚上宫雅离的肩膀,“我就砍下你这只手!”语毕,手上使力,顿时将宫雅离好好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手臂脱臼,宫雅离疼得面色死白死白,牙口紧咬下唇,捂着断了的手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离主子!”诺干上前扶住宫雅离摇摇欲坠的身体,心疼不已,对上官瑞清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明哲保身的扶着宫雅离连连后退远离上官瑞清。抱歉的看向林诺槿,对不起,为了阿离主子,诺干只能置身度外了!
“上官瑞清,你太过分了!”林诺槿骂道,居然动手伤人!
“比起我,更过分之人是你吧。”相对于林诺槿的愤怒情绪,上官瑞清可是平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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