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曦边抹眼泪边离开冽王府,冽王府管家袁休,袁术的姐姐,一个干瘦的女子,与袁术肥胖健壮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蓝拓还一刻以为袁术那么肥,全是因为吃了袁休的那一份饭,导致她们两姐妹的身材天差地别。
她追上林晨曦,“晨曦公子,老奴让人送你回相府吧。”唉,这么好的孩子,配他们爷刚刚好,可惜造化弄人啊。
“谢谢管家姨姨。”林晨曦虽然很伤心,很难过,可还是很有礼貌,不会光顾着伤心不理会袁休。“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说完他哇哇大哭离去。
袁休无奈摇头,让人在暗中跟着林晨曦,护送他回府,到后花园禀报冰寒冽交代的事情。
“爷,晨曦公子不让老奴送,老奴让人在暗中跟着了。”心疼的看着女子孤单的背影。
“知道了,下去吧。”冰寒冽挥手。
袁休欲言又止,冰寒冽转过身,见她还没走。“还有事?”
袁休低头,抱拳。“爷,晨曦公子是哭着走的。”哭得像个孩子,怕是那单纯的孩子很喜欢自个爷的吧,不然怎么被爷拒绝后这般悲伤。
“休管家,你逾越了。”她寒冷的开口,双眸没有因为袁休的话有所触动。
袁休跪地,“老奴错了。”虽是这般说,但没有一丝越轨的惶恐样子,因为跟在冰寒冽身边多年,多少能分得清冰寒冽是在生气还是什么的。
冰寒冽笑骂,“起来吧,要是让术看到了,非得跟本王拼命不可……”
袁休起身,看着冰寒冽离去。
寒风吹过,冰寒冽在路过茶树之时,她停下脚步,伸手接过飘落下来的黄色叶子,嘴角微微勾起。
林晨曦睁大眸子,眸子里纯净如水,像个好奇宝宝。“冽爷,这棵是什么树啊?”
冰寒冽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抬头望向树干顶。“这是茶树。”
“那是不是会开花?”林晨曦期待的问。
“不会。”冰寒冽摇头,“这棵茶树已经种了三年,本王从未见过它开花,休管家说这是一棵哑巴树,光长不开花,迟早有一天要砍了它。”
“不要砍啦!”林晨曦欢喜的抱着茶树,“这树长这么大不容易,不要砍了它好不好?”砍树,树会疼的,他纯净的双眸祈求着她。
冰寒冽的心不自觉的跳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她转身。“这要你跟休管家讲,本王不管这些。”语毕她跳跑的离开。
“喂,冽爷!”林晨曦叫着匆忙离开的冰寒冽,见到鬼了?跑那么快!
冰寒冽逃回书房,捂着有些异样的心。“我这是怎么了?”
房门被敲了敲,靠着房门的冰寒冽吓了一跳。“谁?”
“爷,是老奴。”袁休在外面开口。
冰寒冽听到是袁休的声音,她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才开口。“进来。”
袁休推门而入,“爷,老奴准备把后花园的那棵茶树给砍了,重新种上一棵会开花的茶树。”看,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自动送上门,单纯只喜欢爷的男子,她必须把冽王府装饰得好看些,让晨曦公子天天上他们的冽王府,冽王府该有个男主人了,爷身边也该有个知心的人了。
冰寒冽端茶的手顿了顿,“算了,就这样吧,不用换树。”脑中闪过男孩祈求的双眸。
“啊?”为什么不砍了那个哑巴树,多难看啊。
冰寒冽有些烦的挥手,“下去,下去,不砍就不砍,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传染到术的口水了吧。”
袁休摸摸鼻子,只能抱拳下去了,爷吃了炸药?
寒风吹得冰寒冽打了一个冷颤,回过神,握紧手中的枯叶。
“冰寒本无心,奈何有晨曦。”
她在风中低低叹息,有无限的无奈和悲伤。
林晨曦泪眼婆婆的在大街上乱走,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撞上人了也没注意到。
暗中保护林晨曦的人想上去打跑跟着林晨曦的人,可见到是熟悉之人,她们才没现身,在暗中继续保护林晨曦。
林晨曦哭得嗓子有些疼,眼泪流到根本就流不出来了,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打着嗝。
“要不要喝杯茶滋润滋润喉咙再哭?”女子温雅的声音在林晨曦的后背响起。
林晨曦转过头,眨巴眨巴红肿的双眸,疑惑女子是谁,他好像不认识她吧。“你,你嗝,是谁?为什么嗝,跟着我嗝?”边问边控制不住的打嗝。
“余鸿。”余鸿含笑,不介意林晨曦没记得她。“我们曾经在崇明王府见过,也许你不记得我了。”到底是何事让他哭了三条街也没停歇?被人欺负了?还是被林丞相骂了?
“是,是吗?”林晨曦有些尴尬,貌似,貌似他不记得了,丝毫没有印象。“对不起,我不记得了。”他很是诚实的开口。
“没事。”余鸿儒雅,“你哭什么?”她问。
林晨曦揉揉红肿的双眸,“没哭,就是沙子进眼了,疼得厉害。”
余鸿没有戳穿林晨曦搓劣的谎言,只是顺着他的话讲。“那现在好多了吗?”既然不愿意说,那她不逼他,一年多不见,他的变化很大,变漂亮了。她的把握机会才行,免得被其她女子登足了。
“好……咕咕咕。”林晨曦的话还没讲完,肚子便不宜时的咕咕叫起来,小脸一红,咬唇。好,好丢脸啊!这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时候叫,好丢脸,虽说是跟余鸿认识没多久,但,还是很尴尬。
余鸿有些讶异,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并没有笑得多明显。“我肚子饿了,不知道晨曦公子愿不愿意与余鸿一起去用饭?”她善解人意的开口。
林晨曦看了四周,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肚子也很饿,余鸿都这么说了,他点点头。“好啊。”先填饱肚子再找回家的路好了,至于冰寒冽,想到冰寒冽他扁了扁嘴。
“拓王爷,你觉得冽王爷会喜欢晨曦吗?”林诺槿有些担忧的问,有时候想想,晨曦和冽王爷的脾气一点都不对,一个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一个静如山,寒如冰。怎么看都好奇怪啊!
“会吧。”蓝拓有些不太敢确定,老四,老四太冷了,她都有些不太把握了。
林诺槿抬头看向她,她低头,勉强的笑笑。“其实我也不太敢确定。”
“呵……”林诺槿被逗笑,无奈摇摇头。
蓝拓也笑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笑,就是觉得好笑,她的笑容还没维持多久,她瞬时拉下脸,警备。
“怎么了?”林诺槿不明白蓝拓怎么突然间变了脸。
蓝拓突然抱着林诺槿的腰,快速转身,闪开两三步。
林诺槿红了脸窝在蓝拓怀里,看着她清真且有些似男子柔软的脸庞。
在林诺槿刚刚所站的地方有一条鞭子挥过,在地上留下了一条鞭痕,灰尘起。
若不是蓝拓抱着林诺槿闪得快,怕是这鞭子就落在林诺槿的身上了。
林诺槿的秀眉合拢,看向鞭子收回的方向。“是你!”看到他,林诺槿一点也不意外。
男子一袭火红的衣裳,发在风中飘舞,傲不可一世,眸子微微往后翘起,嚣张无比,手持着鞭子。
“上官瑞清,你在做什么?”蓝拓眯眼,不爽的看着嚣张无比的上官瑞清。一年前救了上官瑞清,蓝拓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一年来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完全都是拜眼前这位一袭红衣男子所赐。
“你自己没有长眼睛吗?”上官瑞清抱胸,瞪着蓝拓放在林诺槿腰上的手,恨不得伸手将在蓝拓怀里的林诺槿拉出来。
蓝拓被上官瑞清的话噎了一下,脸色不太好,吸了口气,让自己不要跟上官瑞清这只疯狗计较。放开林诺槿,低头在他的耳边低语。“别理这只疯狗,咱们走。”
林诺槿不甘的点头,“嗯。”垂下的眸子,一闪而过阴冷。上官瑞清,这个疯子!饶是再好的脾气,总被人无缘无故的挥鞭子,任谁都不高兴,更何况是被人甩了一年多鞭子威胁的林诺槿。
互动的二人在上官瑞清看来是多么的亲密,手中的鞭子差点又控制不住的挥向林诺槿。“你们在说什么?”
“干你屁事!”蓝拓冷哼,拉着林诺槿越过上官瑞清。
在越过上官瑞清之时,林诺槿似有若无的朝上官瑞清挑衅一笑,上官瑞清本就因蓝拓的话窝着火,被林诺槿这样挑衅,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林诺槿,你找死!”上官瑞清朝林诺槿挥鞭子,该死的,跟他抢蓝拓,看他不撕烂他这副做作的嘴脸。
蓝拓拉过林诺槿,手拿着上官瑞清挥过来的鞭子,不喜,厌恶的扫了上官瑞清一眼。“你发什么神经?有病就去看病,别祸殃别人!”上官瑞清,够狠!这鞭子要是挥在林诺槿的脸上,那林诺槿的脸是不要了!
“是他先挑衅我的!”被骂的上官瑞清委屈的指着林诺槿,该死的林诺槿!
蓝拓抢过上官瑞清的鞭子,丢向远处。“你眼睛是向上翘,看任何人都是一副挑衅的表情,怪不得别人!”她嘲笑他。
站在蓝拓身后的林诺槿低头,嘴角勾起,嘲笑上官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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