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蓝拓的情绪低落,宫雅离捧起她的脸。“你怎么了?”该难过,该伤心的人是他好吗?怎么调换了角色?
“想你了阿离。”她直视着他,撒娇的讲道。
宫雅离因为她的撒娇红了脸,眸低娇意连连。从来都是男子向女子撒娇,哪有她这样的,一个顶天立地的女子向他撒娇。可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我、我也想你了,好想好想。”想到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想念她哄他吃饭的日子,想念她抱着他入睡的日子。
手抚上他的面容,她低头,吻上他的朱唇,宫雅离紧紧的抓住她肩膀的衣裳,羞涩的闭上眸子。
“吱吱吱”夜里的虫儿在鸣叫,风吹得有些微凉,却丝毫吹却不了假山里两人的欲火。
“拓儿……”宫雅离软软的叫道,面颊上是好看的红色泽,半个肩膀早就露来出来,白皙的肌肤散发出阵阵的诱人清香。
蓝拓埋在他露出来的肩膀又是咬又是啃的,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看到她留下来的粉红色牙印,蓝拓笑了,就像小狗撒尿一样宣布属于自己的地盘。
愈加的抱紧他,手顺着他露出来的肩膀钻进他的衣服里,抚上他光滑的后背。
宫雅离紧闭的双眸肃然睁开,被欲望吞噬的理智有些回神,眸低有了些忌讳,微慌乱的推了推蓝拓的肩膀。“拓、拓儿!”不可以这样子,至少不是在这种时候和这种情况下!
蓝拓不愿意放开他,更加的发狠扯下他的衣裳,他的上半身都全部裸露在她的眼前,引得她更加的深入去爱他。
“拓……”宫雅离做着微弱的挣扎,刚回神的理智又被她渐渐带离远去,说挣扎,说推脱,倒不如说是撒娇,要求她更加进一步。
林诺槿站在假山外面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清冷的眸子浮上水色,听着从假山里传出来的声音他难受得绝望。
原来,原来她一直爱的是他!她这些年爱的人是她的父亲!阿离,阿离,阿离,宫雅离,宫雅离,他怎么这么愚蠢!这样都猜测不出来她这些年所爱之人!
问帝都最风采,最美之人是谁,莫过于是那个被帝皇囚禁在皇宫里的如玉公子宫雅离!
他捂着口鼻含泪离去,背影失魂落魄,在假山里的两人丝毫没有发觉另一个人的经过。
久久,蓝拓才回了理智,宫雅离整个人几乎浑身裸露在她的眼前,很是抱歉的帮他拉好衣裳,将不舍的目光收回,抱紧来浑身无力的他。
“对不起,阿离,我该将这一刻留到洞房花烛夜的!”差点,差点就伤到她家阿离了,对不起阿离!
被蓝拓这么一闹,宫雅离也回了理智,拉着欲掉又不掉的衣裳,皱皱鼻子的娇羞道。“又在胡说八道了。”
两人整理了一下才先后回了宴会上,回到宴会上才发现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拓王爷,别来无恙!”
顾西楼一袭的亮紫衣,妆容精致,美得灵动秀丽,不似宫雅离的美得惊心动魄。
蓝拓看着不远处的他,仿佛宴会上所有的男子都成了他的陪衬品。她话还未说出口,只见他轻掩唇瓣轻笑。“噢,应该是叫你太女了,两年未见,太女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蓝拓垂眸,他怎么来了?
“哈哈”坐在高位上的冰临天哈哈大笑,“原来西楼皇子与朕的太女是旧识啊。”难怪,难怪,难怪此次苍狼国的两位得宠皇女皇子会来,全部是看在她的好太女份上!
蓝拓落座,而顾西楼要求坐在她的旁边,无辜的冰寒冽被挤到一边去,而顾爵坐在了冰寒冽的旁边。
这时候宫雅离也回来了,自然也看到了顾爵和顾西楼,而顾爵两姐妹看到宫雅离那个可是震惊。他居然是冰临天的宠妃,也同时是蓝拓所爱之人!
**二字浮现在两人的脑海之中。
看到顾爵二人宫雅离乱了神,好不容易被蓝拓哄好的情绪有了些奔溃。万一,万一他们两姐弟说出了甘城之事,他跟拓儿就会完了!他不怕死,可是他害怕看到蓝拓受伤!
“爱妃,外面的空气可好?”冰临天边问边抓过他的一边手,她的美人儿,怎么看都不腻。
“甚好。”宫雅离垂眸,手微使劲的想抽回,可奈何冰临天抓得紧,他若是动作再大些冰临天就要起疑了,只能不情不愿的让她握着手。
这下子,看到这一幕想杀人的不仅仅只有蓝拓了,还加多了一个顾爵。
“拓,你爱他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了。”顾西楼的手敷在她的手上,目光紧紧的看着她,可她看却的是别的男子。
这时候蓝拓的目光才收回看向他,抽回自己的手,让他抓了一个空。“不管你的事,而且你来做什么?”他们姐弟两来的目的是什么?
“来看你呀。”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歪着头对她讲道,有几分的可爱。
“我信你的话才有鬼!”蓝拓一点都不信他的话,起身走到宴会正中,对冰临天行了一个礼节。“启禀母皇,儿臣有一件事想求你。”她觉得宴会气氛压抑,不仅仅有来自宫雅离的压力,还有来自顾西楼的压力。
冰临天不动神色的看了她好一会才出声,“说说看。”难道蓝拓对西楼皇子有心?此刻蓝拓的势力不是她所能摸索的,若是让她与苍狼国联姻,那她的皇位定是不保!
宫雅离看向蓝拓,紧张的咽了一口水,难道拓儿是想要求走他吗?
一直在静坐的林诺槿听到蓝拓的话,抬眸看向她,有了失落,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是会求得自己心爱男子,而不会替晨曦求姻的。
蓝拓垂下了眸子,声音无起伏的讲道。“儿臣想为四姐和林五公子林晨曦求一道婚旨!”至于阿离的事,现在不是最佳时期,先不说冰临天不愿意,顾西楼一定会阻止!
本含有期待的宫雅离听到蓝拓的话,失落了,但想到他的冽儿要成亲了,失落的心情才有点好转。
生怕冰临天不愿意,他有些焦急,主动的抓着冰临天的胳膊。“女皇,冽儿也已经到了该娶王妃的年龄了,”
看到他主动握上冰临天的手臂,蓝拓难受得想当场走人,可是硬生生的压抑住情绪。
冰寒冽起身,没想到蓝拓会帮她求婚旨。“母皇,儿臣心属林五公子多年,求母皇赐婚!”晨曦为了她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年,她真的是不能再耽搁他了,如此次赐婚不成功,那她真的只能放手了。
林凯庆想要起身阻止蓝拓和冰寒冽两人的求婚,可被林诺槿拉住了手。“母亲,你就成全他们吧!晨曦已经不小了!”晨曦的日日以泪洗面,他这个做哥哥的真的很不好受!
“倘若晨曦嫁给冰寒冽,那他就是踏入皇族这一场浑水之中,他的性子,不适合入皇族!”她怎能,怎能让冰皇族毁了晨曦呢!
“母亲,我相信冽王爷能守护好晨曦!”林诺槿祈求她,“难道这些年晨曦的执着你还看不出来么?”为什么母亲就是点不通?难道她真的是想逼死晨曦吗?
“那你呢?”林凯庆压低声调呵斥,“你说晨曦执着,那你自己不是一样执着,如若我让晨曦嫁入冰皇族,你是不是也打算一定要嫁入冰皇族?”她的两个儿子早就已经被冰家那两个兔崽子迷得团团转!
林诺槿红了眸子,紧紧的咬住唇瓣,眼里有了委屈,无声的望着林凯庆。
从未见过如此委屈的林诺槿,林凯庆气得拂袖坐在位置上不动了,胸膛上下起伏,被气得不轻。她该怎么做?
冰临天看着跪在下方的二人,心里有了思量。林晨曦乃是庶子,虽没有资格做冰寒冽的正夫,可却能断了冰寒冽坐上她位置的机会!“林晨曦乃庶子,朕就赐其侧夫之位吧!”一个庶子能当上王爷的侧夫,那可是无上的荣耀,林凯庆也该睡着笑醒了。
“母皇。”冰寒冽出声了,“儿臣早已心系林五公子多年,求母皇能让他当儿臣的正夫。冰寒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冰寒冽这一生就只有林晨曦一个夫婿,仅此一个。”如若不能给他最好,那她宁愿不要这个赐婚,她的晨曦,不适合宅斗!她要确保她的晨曦不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是她能给他最好的了!
冰寒冽一言语,动了多少公子哥的心,令多少公子哥心生向往。问这世间,能有几个女子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尤其是一个与皇位距离这么近的皇女。冰寒冽如此说,这摆明的杜绝皇位的继承,放弃了皇位!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蓝拓看向坐在她人身旁的宫雅离,有了执着,痛苦,悲愁。阿离,你可有听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宫雅离对她的目光避而不见,闭上了眸子,遮掩住自己眸低的渴望。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拓儿,我听见了,可我们却不是这个时候不是吗?
顾西楼看向蓝拓,却发现她看的却是他人。蓝拓,你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一瓢是他却不是我!
林诺槿抬手,宽敞的衣袖遮住了他绝望的眸子。明明我和你的距离是最近的,你却选择的不是我!
听到冰寒冽如此开口,最开心的莫过于是冰临天和莫伊杏了,前者是,少了一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女,她倒是轻松了不少,可却没了冰寒冽的牵制,那蓝拓对她这个皇位岂不是是无忌惮了?这也是一个忧虑。而后者想的是,又少了一个与他衍儿争夺皇位的皇女,虽蓝拓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可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冽儿,你的情意甚是令朕感动了,可是你作为一个王爷,作为冰卿的皇女,凡事都必须以冰卿的血脉为主,开枝散叶乃为大事,朕允林五公子当你的正夫,可不允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冰临天讲道,有了思量。冽儿还未尝过男子的滋味,当她尝过男子的美味之后,就不会这么说了!她很有把握的想。
“母皇……”冰寒冽还想为林晨曦争取更好,可被蓝拓阻止了。
“老四,算了!”蓝拓对她摇了摇头,这样已经够好了,不要适而其反!只要老四不纳侍郎就好,至于其她势力要将男子送入老四的府邸,那还要过她这一关。
蓝拓都这么说了,冰寒冽只能憋了一口闷气。“谢,母皇!”耽误之急是要先将晨曦娶回府邸再说,一日不将晨曦娶回去,她就老是担心着林丞相会有一日偷偷将晨曦神不知鬼不觉的嫁出去。
见冰寒冽没有话再说了冰临天满意的点头,她还担心一会冰寒冽会反驳她的话呢,看来是她想多了。
帝皇赐婚,林凯庆没有了反对的办法,只能拿着圣旨回去了。
这一夜寿宴,冰寒冽求赐婚轰动全帝都,一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传为了佳话。
当林晨曦听到这则消息之时,他激动得落泪了,这是幸福的泪水,是苦尽甘来的泪水。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晨曦十二年之情换来你一句承诺之语,这些年的等待,都值得了!”
泪水滑落在地,倒影出了他这些年春夏秋冬等待的身影,秋去春来,最终等到了她的归来,等到了她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老四,你苦尽甘来了,我何时才能苦尽甘来?”蓝拓躺在东宫最高层的楼顶之上,一手酒壶,一手是他留下来的布绢。拿出怀里已经残缺舍不得丢弃的玉笛,将布绢绑在了残笛之上,紧紧的绑着,直到觉得两个物品之间紧紧绑住不会掉落她才将布绢绑在了手腕上。
抬起手腕看着两个相连的物品,她眸子上点上星光,摄魄人心。我最爱的两个男子,一个为我而死,一个为我等待多年。是我没有用,一个没能守护住,为我而死。一个没能留住,离我而去。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却只能相望却不能相守……
“来这一趟,值得吗?”顾爵问看向蓝拓所在方向的顾西楼。
顾西楼看着她远远的背影,有了莫名的难受。她是在为那个人所悲伤,所哀愁,所买醉吗?
“值得,为了她,怎么样都值得!”他坚定的讲道,夜色为他眼底的脆弱做了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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