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脸!入目的除了她还有一个被压在身下的男人,而另几幅,皆是以不同尺度呈现抑或躺在浴桶内的性感画面,任谁也不会不心生怒意,更遑论这保守精通女德的纳兰馨儿…
见纳兰馨儿咬牙切齿的样子,吕氏也倒心情平复了下,“依本宫看,今日你便搬出宫吧!”一句话把曾经向往皇宫的纳兰馨儿打入了谷底,她纳兰馨儿等了那么久,可是就因为几幅画毁于一旦。
她哭丧着脸,泪挂满了面颊,可怜地捂眼,倾城的脸湿润一通,“娘娘…”
可哪怕楚楚可怜,也换不得对方一丝一毫的怜悯,吕氏只挥手差人拖拽走了不情不愿的纳兰馨儿,陷入愁思:这究竟是谁做的,毁了她一整盘棋。
“黄伢,给我把这件事查个究竟…”吕氏拿起剪刀,锋利的剪翼快起快落咔擦一把,那盆君子兰却是剪了个透,“这宫里,只能有一株君子兰…”多的,都是累赘。
“是,娘娘…”
而纳兰馨儿与其说是走出宫,倒不如说是被一群奴才奴婢围观送出去的,“这就是京城四美之首啊,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
而回丞相府的一路也是颠簸漫长,她每行一步,那漫天的画纸如同寒刃飞舞,每落一张便是如捅心尖,捅得深、捅得疼…
大街小巷一下子竟是被围堵满,轻的往马车里扔沾有虫卵的烂菜叶子,更有过分的拦下马车言语轻佻,“大小姐不如出个价让我陈某买一夜呗?”
“买什么买啊,人家大小姐,要的是刺激,哪缺你这两个臭钱!”
“去去去,你们俩的技术哪能比得上我!”另一名纨绔公子哥色眯着眼,似已将马车内遮挡的佳人衣物脱了个透。
纳兰馨儿终归气不过,掀开帘布,怒气冲心,一张倾城的脸被气得涨红,“诬陷诬陷,你们再敢胡说八道,我让爹撕了你们的嘴!”
“哟,美人,还蛮有脾气嘛,来,给爷笑一个…”那纨绔公子竟是丝毫不怕,尖嘴猴腮的长相让纳兰馨儿一阵后怕,原以为护送自己的侍卫会出面保护自己,可哪料对方却是当作没看见一般,她纳兰馨儿怎能不怕…
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当着众人的面调戏着她,眼见着快挣脱开,却是被一把扯住了发,疼得她头皮似近脱落般,周围是一阵阵叫好声,有男人的,有女人的。
还有!
“殿…啊!”目光竟是扫到那抹高贵的紫服,正欲呼唤求救,却是被纨绔公子踹到了地角,像头钻地鼠般卑微低贱,而那人只是漠然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而去。
“呜…”该哭么?她纳兰馨儿花了六年来爱这个人,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陪着梁凤和,甚至于,一走了之…
后面怎样她什么也没能感受到,只觉疼得身子一重便晕了过去,醒来便已是在丞相府,目光所扫的是爹恨铁不成钢的怒、娘跪在地上苛求老祖宗、姨娘装作未曾管教好的心痛样…对,还有纳兰瑶掩嘴偷笑的狗样。
见纳兰馨儿醒了,纳兰瑶忙不迭凑上去关心道,“大姐,你可算醒了,爹爹可为你的事操破了心呢…”
本来平息怒火的纳兰丞相闻言哪能不火冒三丈高,几幅画纸扔到了她床榻之上,怒遏道,“逆女,你干的好事!”
绝望的纳兰馨儿脸如白纸,这一次,根本不用装,她的虚弱劲便已是诠释在脸上,又或许,她以后便都是已然装不出了…
“呜…”裹紧了被子,她不知道该怎样找寻安全感。她当然知道,日后,她不会再是那个被宠得高高在上的纳兰馨儿,只是个落魄到无人再敢迎娶的**荡妇罢了…
封王府
“王爷,京城有了新变故…”小厮打扮模样的奴才不是别人,正是封王亲信,庞衡。
“恩…”男人一手轻抚画卷,那上面的女子眉目如画、秋瞳似水,二八年华,小家碧玉的脸却是荡涤他心。
“丞相府嫡女纳兰馨儿春宫画铺天盖地、已然名声尽毁…”
“好…”
“?”庞衡极为不解,只得开口道,“王爷可是要?”
男人的脸冷峻,哪有之前玩笑不堪的模样,“本王的机会终是来了…”
疼惜地看向画卷里美好的人儿,手指的挪动似是和她十指交叉,痴痴呆呆,苒苒,我会为你报仇的,等我…
杜苒短篇
“王爷,莫再相送了…”小家碧玉的脸上龙须发数绺,衬得脸蛋姣好,却是一身战袍,脸上的倔强是吸引他的最大。
“苒苒,一定要去?”他的眼中流露不舍,却还是难以劝住。只能看着她戎甲一身,离城门越来越远。
他不知道的是,她以他之名出征只为在父皇面前为他多搏一分筹算,而父皇一心欲立的储君却是界于梁禹溪和他的胞弟梁瞻齐之间,唯一的理由只是他知晓他梁璞不会武,无力掌权,而苒苒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后来,梁瞻齐就位,死了傅云心,竟是拉着他的苒苒充实后宫凑数,呵…他梁瞻齐就这么活生生地把她和他的联系割断了,苒苒性子本烈,纵身井池再也不见!
他梁瞻齐夺他人妻,还差人捂死了他的儿,一不做二不休给他下致脑不正常的毒药,呵…他命真大,竟是比他那可怜的孩儿命还大。
杜苒视角
她第二次拽着那件喜服,这是出嫁第二次了,不明所以她嫁了,原以为可以保住封王府上下性命,她紧攥那大红喜袍,整个人说不出的沉闷。
高高在上的君王进屋便是先声夺人,“你便是苒苒?”
“皇上,还望日后饶过封王府!”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梁瞻齐上前,冷笑,“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朕谈条件?”
杜苒早就掀开了喜盖,小家碧玉的脸不出色,那股子倔强倒是和傅云心一般无二,“皇上既已做了承诺且娶了我这糟糠,自然已然自允条件,又何需再谈!”
“好,朕就喜欢你这骨子里的倔!”
灯黄帐红,烛焰扑熄,一夜春宵却是苦短难度。
年岁一度君华,时间随年逐逝,爱的人已然不见,发枕香早散尽,千须榻上欢?何曾流于宽阔,何曾留于心,那份情,是浪迹还是沦沉,真当难以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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