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愉悦吗?可那不是会将人推得越来越远,远到最后连触摸彼此呼吸也是茫然一片,梁凤和笑了笑,噘嘴满不在意,“那又怎样,至少也是一条活路。”
不待对方回答,倚着梨花树任由桃白打落面上笑得牵强,“你可能不知道吧,我自小便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别人总会给我一条条死路,但不会如你一般。”
凤眸一敛,笑得讽刺,“活路?宫中不管是谁,连尊严都省的践踏,要弄死就一炷香内弄死,弄不死就弄残...”
“谁会傻乎乎地...还留狗洞...”
身后的人儿渐渐没了声,白衣微转蓦然一震便是苦笑不言,桃花眸静静看着睡得安稳、凤眸缘角挂着尚且湿热晶莹的羽睫一颤一颤。
烛焰红唇微微张盍便是默止一勾,是吗?那你可真是够惨,还遇上了一个存心要留狗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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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如同炸裂般剧痛股股袭来,玉指抓着珠帘颤颤巍巍僵直老久的身子方正常起了身。
凤眸微微警敛透过珠帘内侧看向外面坐在玉椅上微微斟茶的人,心下警钟微鸣,紧攥棉被颇为警惕。
外侧的人似是察觉笑得浅浅,“醒了?”
熟悉的清音蓦地舒缓警觉,笑着便是僵直着起身道,“平日里你身上梨花香老远便飘个悠悠荡荡,今日不知是我鼻子不灵还是怎地...”还以为被不知情的拐了。
白衣一怔,隐了隐左臂微微近身,清音淡淡,“钻狗洞的鼻子,本少主向来不会怀疑。”
“...”额角青筋微微跳动,嘴角扯动笑容,“小阎阎少主,我可是您养的呢。”
英挺眉宇挑衅般微耸弧度,羽睫一颤一颤,腰板挺得笔直颇有气势,近在咫尺的盈润红唇似沁染粉蕊看得眼前的人蓦地一怔,笑得颠倒众生,“我养的?”
她不知情地轻轻点了点,只觉男子近了近,宛若神砥的如玉面容近在咫尺,桃花眸下鼻梁微挺,白皙肌肤光洁如剥壳鸡蛋,墨发如瀑带着白玉带微微垂下挠在心口痒痒的,似浓非浓的梨花香裹着药味很是舒怡。
她讷讷道,“你病了?”
帝阎微愣,站直身不情不愿将方才那被她看作茶盏的药碗递来,语气淡淡,“不,是你病了。”
唇舌紧咬着默了默,晶莹便是自凤眸滑落,见梁凤和落泪,素来冷冷的他有些无措,只能借着白衣袂将就着擦拭,“你别哭...”
她接过药碗,笑道,“帝阎,我很感动,这是第一次有个人为我熬药不求名不求利。”
他并不言语,待她将碗里的喝个干净淡淡道,“凤灵体的过渡,使得灵泉池内大部分灵力组建你的全身,过渡之后,你便是一个崭新的梁凤和。”
崭新的...梁凤和吗?
“这段时日,许会是你这辈子身子最大的磨难,过渡许生许死,生则涅槃重生,死则五脏俱损。”
但不管哪般,于你想必都是最好的结局。
梁凤和轻轻吐出大口不均匀气息,翩然笑道,“龙皇神族一事了却后,我想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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