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自然是不会轻易答应两人,这玻璃生意也不过是在她当初缺银子的时候不得已才做的,所以让出些利润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这酒坊却是不同,这酒坊是苏尘打算让展离当成事业来做的,所以自然是不想外人参合进来,所以坚决的摇了摇头拒绝道:“这玻璃作坊的份子我只要两成,至于这酒坊的事情您二位就别想了,这酒坊也就是我和离哥打算给村里乡亲找个挣钱的营生而已,您二位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就别跟村里的乡亲们争这点小利了,就像离哥说的,你们也只是喜欢喝酒而已,想喝只管来拿就是了,到时候我们一定给您二位打折就是了。”
听苏尘这么一说,两人还真是不好再说什么,一脸落寞的张老低头接着研究起桌子上的图纸,而见沈铭修也是一脸的失望,展离赶忙提醒道:“子承哥,这要是再不去追的话,那老虎可就要到临安城了。”
听了展离的提醒,沈铭修这才一拍脑袋,快步的往外跑去,这酒坊的事情眼见着肯定是不行了,若是老虎再跑了那他可就真的亏了。
苏尘这边刚刚从小包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股份分配合同,刚打算开口让两人重新签一下的时候,就见沈铭修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刚想开口叫住他却见人都已经除了屋子,无奈也只得闭上了嘴,在玻璃作坊的份子没有解决之前苏尘自然是不会离开的,只好无奈的起身拉着展离在张老的对面坐下,等着沈铭修回来。
还好功夫不大沈铭修便重新回来,想来应该只是出门吩咐了一声而已,见沈铭修回来,苏尘将写着合同的绢布放到了桌子上招呼道:“沈大哥,赶紧过来把契约重新签一下,我和离哥还要去镇上置办年货呢。”
契约一式三份,三份上都有苏尘已经签好的名字和印鉴,如今只要沈铭修和张老将名字签上,盖上印鉴就可以了。
看着苏尘一脸的坚持,沈铭修有些无奈,跟张老对视了一眼,还是试图出口劝道:“妹子,你也知道我最开始之所以跟你合伙做着生意也只是出于好奇,并不是为了银子,张老应该也是因为对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才留在这里的,既然我们都不是为了银子,你看这个是不是就不用了吧。”
苏尘却是已经坚持的将契约放到了两人的面前说道:“沈大哥,就算你和张老都不是为了银子这契约也得重新签,说实话当初我之所以找上你做这玻璃生意只是因为初到这边手里急需银子而已,如今我这手里的银子足够我安稳的生活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挣很多的银子,我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而已,所以这契约还是重新签一下的好,而且我以后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家里,这边可能会很少过来,若是再拿五成的份子就不合适了。”
听了苏尘这话,沈铭修神情有些落寞,虽然知道苏尘已经成亲了,自己已经再无希望,虽然已经决定以后将苏尘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可是当听到苏尘说以后会少来这边,沈铭修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就那么站在炕桌的旁边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绢布,只轻轻的扫了一眼比他第一次见到要娟秀了很多的字迹,看都没有看契约上的内容沈铭修便拿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盖好自己私人印鉴的契约放到了张老的面前说道:“张老,既然是尘儿想要的你便签了吧。”
听了沈铭修的话,张老一脸无奈的接过沈铭修递来的契约和毛笔,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私印。
这样一来如今这大乾最挣银子的生意的股份分配就算是完成了,苏尘满意的拿起桌上的一份绢布,吹干了上面的墨迹后小心的收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才笑看着对面的沈铭修和张老说道:“张老,沈大哥,那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哦对了沈大哥,我前两天整理贺礼的时候发现了一份来自于您夫人的贺礼,只是还请你回去转告尊夫人,苏尘生于乡野,长于山林,对于她送的那些女教女戒的实在是没有办法领会其中的意思,倒是那柄赤金戒尺看起来做工精细,若是什么时候我落魄需要银子的时候倒是可以换点银子来花花,不过如今我的身边有了离哥,想来将来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会饿肚子,所以她的那份厚礼苏尘还真是用不上,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尊夫人的贺礼。”
苏尘和展离成亲的那天来的宾客不少,其中也包括了不少展离在外面的朋友,如此一来帮忙接收礼物的人对于送礼的人自然不是都认识的,所以当时只要送礼的人留下姓名便会留下礼物。
所以苏尘是在事后整理礼物和礼单的时候才发现其中竟是有一份注明是宁远郡五军大都督夫人的礼物,这样的一份礼物本就让苏尘有些意外,她虽与沈铭修有些来往,可却从来跟沈家其他人并无来往,所以这沈夫人的贺礼就让她有些意外了。
将礼盒打开后的苏尘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为了足够了解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苏尘没少得往书斋跑,自然是知道礼盒中那两本并排摆放的两本女戒和女教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是哪个自己过得不好便想让天下女人都不好的傻子所著,专门束缚女子的书籍,苏尘对于这女戒上的每一条每一款都是嗤之以鼻,至于另一本女教是倒是不太了解,不过却是知道书中的内容,除此之外摆放在两本书上面还有一把金灿灿的赤金戒尺,这样一盒子礼物让苏尘原本高兴的心情顿时有些发堵,虽然不知道这位素未谋面的沈夫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一号小人物的,可是知道沈铭修心思的她却是大概能猜出沈夫人送自己这礼物的原因,不过即便是理解沈夫人的心情,可却不代表苏尘能任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如此羞辱自己。
手脚麻利的将礼盒收了起来,并没有将这事告诉展离,不过苏尘却不是个肯吃亏的主,这会见到了沈铭修便将贺礼的事情说了,苏尘这么做也是给了沈铭修面子,不然以她的脾气这份羞辱她定然是要自己找回来的,如今将事情告诉沈铭修,让他自己来处理他的家事已经是看在了沈铭修对她还算不错的份上了,苏尘相信沈铭修应该能处理好自己的家事,管好自己的家人。
果然,沈铭修一听苏尘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眼中也满满都是怒火,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之后,才放柔了声音说道:“妹子你放心,这事哥哥定然会给你个交代的,你们有事就先忙吧,过两天哥哥再去找妹夫喝酒。”
苏尘见状便知道沈铭修会将这件事妥善处理好的,便也不再说什么,笑着说道:“好啊,我那还有两瓶好酒,过两天张老也跟着一起来,倒时候我好好做两个菜,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一听苏尘那里有好酒,张老原本那听到苏尘说以后会少过来而有些落寞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急忙丢下了手中正在琢磨的图纸跳了过来,也顾不得苏尘是个女子了,反正自己一直拿苏尘当成亲生孙女一样。
跑过来后直接拉住了苏尘的袖子摇晃道:“丫头啊,你说的好酒可是那晚酒宴上的美酒,你那还有,你看这过年还有一阵子呢,你那年货就别急着置办了,我们今个就去你家吃饭好不好?”
说着张老还一脸不满的看着展离埋怨道:“原本以为你小子是个实在的,可如今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居然骗老头子说那酒没有了,你个坏小子是不是想要自己留着偷偷喝。”
此时的展离正在想着苏尘刚刚说的贺礼的事情,这会听了张老的话有些茫然的说道:“张老,小子可不敢骗你,婚宴上的那种酒的确是没有了,尘儿说的好酒跟喜宴上的酒也不是同一种,而且那酒是尘儿的陪嫁,我事先可是不知道的。”
而一旁的苏尘听了张老这质问的语气可是不高兴了,不满的抽回了自己的袖子说道:“那酒是我的陪嫁,离哥怎么可能知道,这我本想拿出陪嫁的美酒请你喝,可你反倒是欺负离哥,这是何道理?我看这酒还是不要喝了,免得我好心请你们喝酒反倒是落得一身的埋怨。”
张老一见苏尘生气,立马变了脸色,这丫头要是生气了可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于是张老赶忙一脸赔笑道:“我可没别的意思,丫头啊,我就是、、、、、、”
见苏尘拉着展离便要离开,张老是真的慌了,赶忙上前拉住了展离,可却是转头冲着苏尘说道:“哎呀算老头子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丫头啊,你看我们今天就去你家如何,自从那天喝过那美酒之后,老头子我对别的酒就再难下咽了,丫头啊,你摸着良心说说,老头子我待你一直不错吧,你可不能这么馋老头子。”
苏尘也是拿这个如同顽童的老头子一点办法没有,看着拉着展离的张老那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不过今天是肯定不行,今天我什么都没准备,你们去了我也没法招待你们,明天离哥已经约好了郑大哥他们一起进山挖树苗,你们还是后天再去如何,或是大后天或者大大、、、、、、”
这张老一听到苏尘那里有好酒恨不得今天就去,所以这会见苏尘说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久,于是赶忙打断了苏尘的话道:“好好好,就后天,那就说定了,我后天一早便去。”
说着老爷子忙又转头看向了沈铭修说道:“子承啊,你不是说军中还有事吗?那个你就赶紧回去忙吧,后天我自己去就好了,反正你整日山珍海味的也不差丫头这顿饭,后天老头子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沈铭修今天的确是要回临安城一趟,不过却不是如张老所说的为了军营中的事情,那事他早就让徐令杨回去处理了,他今天回去是要处理那个敢背着他搞小动作的的女人,别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不过那个女人竟是胆大包天的将主意打到了苏尘的头上,那他便是不能不管,既然饭局定在了后天,那他可是有着充足的时间赶回来的。
要知道他盼着去苏尘家吃饭可是盼了好久了,这难得苏尘主动开口他又怎么肯错过,所以听了张老的话赶忙一脸不满的说道:“哎我说张老你这可就不对了,这我妹子主要是想请我吃饭,你老不过是我妹子顺便捎带着而已,可你如今却想吃独食这怕是不好吧。”
张老被沈铭修这话说的老脸一红,不过还是意味深长看着沈铭修说道:“我这不是怕你来回奔波累到吗,再说你这身为我们临安的五军大都督,这军务自然是繁忙,老是窝在这里也不好,再说刚刚尘丫头说的那事你也要好好处理一下不是,你那媳妇这半年来的确是有些越发不像样子了。”
张老跟沈家是世交,所以沈家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张老都是知道的,而孟氏那因为善妒而在背后搞得小动作张老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若是以前他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今天的事情关系到了苏尘这个难得看得上眼的丫头,所以张老便难得的多嘴说了一句。
沈铭修自然是听出了张老的意思,自家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只是在他的心里对孟氏始终是有所亏欠,两人刚一成亲他便跟着外公远赴南疆打仗,这一打就是一年,回家后不到半年他又赶赴边疆戍边,一走又是好几年,这么多年都是扔孟氏一个人在家,所以对于后宅一些无关大雅的小事他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前阵子家里的一个小妾被查出有了身孕,可没两天就传出了这个小妾误吃了东西流产的消息,本就因为他常年在外而子嗣不丰的他自然的要彻查这件事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所有的矛头竟然都指向了孟氏,他这才知道原本在他心中一直温良贤淑的妻子这些年背着他可是没少做坏事。
所以沈铭修自然是明白张老话里的意思,点头应道:“这阵子孟氏的行为的确是有些过了,我会处理好的。”
一边的苏尘听到两人提及沈铭修的家人,自是不愿意多听,赶忙拉着展离说道:“沈大哥,张老,那饭就定在后天吃了,你们先聊着,我和离哥就先走了。”
说着苏尘也不等两人回答便拉着展离离开了张老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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