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着的时候,章明看到他身后站了一溜健硕的。心里顿时有些发虚。再接着想到传说中这家养的那匹饿狼,腿打哆嗦了下。
“赌什么,我最讨厌的就是赌博,顾兄我们走!”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今日出师不利,总共能打的就带了季晨一个,还被灌成了这副怂样。真打起来,他恐怕还给护着他。
男子却不让行,即刻指了下他扯着的季晨。
“你那个醉的不用担心,我们不但会把他送回去,还会与他解酒。”
说过,嘴角微抬冷笑的让章明发颤。
“哎,但是你不可以走!”
“你们要干什么!”章明强压下心慌,刚要自报家门吓住他们,就听到男子靠上门框说道。
“章明,章家大少爷是吗?我们就是想和你赌一把。”
说过,不等他同不同意,又指了指喝晕了的季晨。
“将他送回去,再给他在客栈的老管事去一封信!”之后,突然笑容灿烂的再次看向章明,抬手伸出三根指头。
“三日,我就给你三日的准备哦。”
“别,我给你们银子行吗,你们说个数,我们章家肯定不讨价!”章明这下彻底慌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男子却不拦也不应,只是继续笑着说道。
“哎呀,我真是心动啊,真是好想要。但谁让话已经说出去了。我还是忍痛等着烧店舍吧。”
而后一甩手,转身往外走。
“堵上嘴带走,我听的影响食欲。”
......
隔不久,已经酒醒的季晨和给章家老管事的一封信,一同送到了客栈。
“少爷是章家独苗,公子千万要救了我家少爷!”
章家老管事说着就要下跪,季晨赶忙将他扶住。
“老管事起来说话,事情我一路跟着看着,章少爷又对我们多番照顾,自没有不救的道理。只是他们现在要的是比较舞技,我们空有功夫却没有用途。”
“那可怎么办啊,难道天要灭章家绝后!”老管事顿时颓然,泪珠子一个劲儿的往外流。
季晨虽然也一副戚戚,但就是不再接话。
今晚的事蹊跷,他们刚到雅间,那几个女的就铁了劲儿的想灌醉他。待他让她们“如愿”后,就发生了后来章明打赌的事。
虽然当时章明嚣张无理,但勾栏里这类的事见多了,能为这个而做出这等事根本不合常理!
正这时,窗外一直听着他们谈话的月越突然推开了窗户。并示意季晨出去。
刚见他走出来,立刻走近他身侧附耳。
“你真想救他不?”
这话让季晨颤了下,继而不漏声色的说道。
“与私不想,与公当然是想的。”
他说的是实情,一路上章明看月越的眼神以及他几次刚提过月越就马上大谈那些妓女的言辞让他越发感到收不住自己的脾气。
可她问他这话做什么,难不成她能接了?刚惊讶的想着,就听到月越紧接着的话。
“唉,我卖你个人情,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
说过,也不等季晨开口,径直推门进屋。
“老管事他们在哪应赛,我去和他们比比。”
老管家没有出现她预期的连声感激,而是毫不犹豫,毫不“耽搁”的说道。
“月小姐,他们那边可是首屈一指的头牌娇姑娘。”
月越瞬时被他的言辞激怒。
“呸,不是首屈一指的我还不屑和她比呢!”
眼看她气鼓鼓的想要炸刺!紧跟着她进来的季晨突然开口了。
“让她试试吧,现在除此你难道还找得出人?”
老管事顿时语噎,心里盘算着当地父母官什么时候能来,朝月越拱了拱手。
“这...好,一切全指着月小姐了。”
......
季晨等一行人到了不久,先前的彪悍打手亲自去了男子的房内。
“老大他们递了应战的帖子,怎么,让姑娘先去,还是他们?”
“我们着什么急,让他们先来一场,露够了丑,我们再让他们死也死个明白。”看男子不在意的表情,彪悍男顿时也显出几分轻视。
“是。”应了一声后刚要走。背后又传来男子声音。
“等等,让娇姑娘不露面的先弹上一曲。”
......
“月小姐,他们让咱们先上。”
老管事将消息说给月越时,心里不由又开始替她“打鼓”,现在他已经不止是怕她比不上,更多的是担心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抛头露面做了这等事,会对她一辈子声誉受损的。
他家少爷虽然是第一位,但去县衙的人已经去了近两个时辰,想来官差也该到了。他们只要想法子再拖一会儿,应该就不出问题了。毕竟章家在朝堂也是响当当的,这里的县令应该不会没听过,更不敢坐视不理。
月越却不在意这个。
“知道了,你们出去,我准备一下。”说着就要往外赶他们。
“月小姐,此事关系着我家少爷的性命......”老管家没法,又抛出这个理由,想让月越犹豫下,她一犹豫后面也就可以拖延下。
谁料立刻引来的是月越的不耐烦。
“知道了,他死不了!”
说着,已经开始使劲压门关了。
“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改主意了。”
老管事还想拦,被身边的季晨拽了一下,看他对他摇了摇头,即刻松了推门的力气。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了。”
既然连她表哥都如此,想必不是没关系的,就是他们一心决定好了的。
“公子......”虽然如此想了,他还是没忍住想问一句。
可即刻就被季晨打断了。
“你自信她就好。”这句话他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强压下也想拦下她的冲动,和老管家同退到了门外。
“好。”老管家叹了一口,最红还是应了。
之后不久,先一步知道月越安排的彪悍男嗤鼻的抓起一把花生。
“乐师都不用,看来早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另一个一面给他倒酒,一面附和的说道。
“哈哈,老大让娇姑娘弹一曲就是多余!”
而就在他们等着看笑话,随意说笑的时候,台上传来了歌声。
花儿花儿为谁开
一年春去春又来
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花园里,小路上,独徘徊。
这歌声?!
轻且婉转,淡淡的曲调却揉入了人心。明明就是几句清唱,像是有了颜色,有了生命,有了温度。
在歌声骤然停下的时候,彪悍男借弯腰去捡刚刚失神掉下的花生,而隐下自己的这份震惊。
不过就是唱的好些罢了。哪比得上娇姑娘的琴艺、舞艺!
与此同时,本应瑟瑟等待“结果”的章明,心里骤然收紧。
这是谁?听声音就好惹人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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