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这几日都不理我了!”阿宝瞅着傅裕面色淡淡的模样,斟酌着说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傅裕顿了顿,颇为无奈的叹气,“不是与你说过这几日忙碌,只是未叫你去书房完成课业,怎的倒成了不理你了,嗯?”
阿宝呐呐,撅了撅嘴半晌低声控诉:“可是公子不与阿宝一道用完膳了!”
敢情奶娘仅是与他说道了,却未提点过小丫头,傅裕抬手在阿宝脑袋上又揉了揉,收回手时瞧见阿宝额前一块红肿,不由蹙眉,手指在上面点了点:“怎么红了?”
阿宝嘟嘴,这才想起今儿被苏世子敲了一记,如实与公子说道,末了继续追问:“公子为何不与我一道用完膳了?”往日在忙晚上时候公子总是与她一道用的。
听闻乃是苏昶承敲的,傅裕皱眉,张口便道:“以后不许再与苏世子出去了,想出府便来找我,我带你出去。”见小丫头还在纠结着晚膳之事,又见她小脸上迷茫懵懂的模样,便想着提点提点,“阿宝可知晓男女七岁不同席,过了年你便十二了,都是个大姑娘了,日后总是要与我分开的。”傅裕院十年想与阿宝说道理的,只是说到此处便停下,想着日后阿宝与他分开亦或是长成了大姑娘的阿宝家人知日,隐隐竟有些烦躁,瞧着阿宝还在瞅着自己,清了清嗓,“罢了,日后只要我在府中用膳你便过来一道吧。”
日子又如从前一般,阿宝每日到书房做课业,用膳时间与公子一道用膳,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八,朝廷今日便开始休沐,今儿晨起傅裕如常过慈安堂去给老太太请安,正巧遇上傅耀宗也在慈安堂内,老太太打发了一众晚辈下人,仅留下傅耀宗与傅裕二人,商议着傅裕年后搬到将军府一事。
“此事我无甚意见,家产也不必分了,我只将随风院中的东西搬过去,剩下的便当是博文替父亲孝敬祖母的。”傅裕对老太太与傅耀宗忧心的家常并未上心,仅随意道,他有俸禄,母亲的嫁妆定是要带走的,手里还有前些年置办的铺子、田地,脱离了靖安公府也不会有甚影响。
老太太与傅耀宗面面相觑,原以为这分家时还得再费些功夫,未料傅裕竟这般随意,老太太面色复杂,“博文可是要考虑清楚了,这一分出去日后便各过各的了。”莫要是因为年轻气盛不要了家产,日后过的落魄了又回来闹。
傅裕却是一哂,“祖母且放心,博文心里明白,我有俸禄,眼下朝廷动荡,有的是立功的机遇,到时赏赐自是少不了的,再且母亲的嫁妆不少,保博文后半生荣华足矣。”
老太太此时心心念念的是分家之事,而靖安公却因着方才傅裕所言沉思。
傅裕不经意一扫,瞥见他二叔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垂了眸,再张口时已然没了适才的随意:“既已定下,日后我依旧孝敬祖母如故,只是这靖安公府与将军府便是无一丝干系的,二叔且记住了!”
靖安公目光落在神色淡淡的侄子身上,面上平静无波,心下却是惊涛骇浪,今儿谈论的乃是分家之事,只是傅裕却是几番说漏嘴,傅裕虽年轻却并非莽撞之人,莫非是在作何暗示,待从慈安堂出来傅耀宗便匆匆回了书房,顺道吩咐随从将傅通找来书房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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