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傅裕午时便回府,昨夜醒来后便难再入睡,索性便是一夜未睡,今儿头有些隐隐作痛便交代了下边的下属而后提早回了府。
“公子今儿怎的这般早便回来了?”傅裕大步跨进府时正巧遇上奶娘。
“近来无甚公务便提早回来了。”傅裕应了声,而后脚步微顿,“奶娘这是作甚去?”
奶娘面色一顿,回话道:“今儿清晨奴婢请了大夫给阿宝姑娘请脉,大夫给开了药方,奴婢叫人上药房抓药去了,这不还未见人回来奴婢过来瞧瞧。”
傅裕脚步停下,“大夫如何说?”说罢见奶娘面色为难的模样,面色沉了沉,原就清冷的嗓音儿跟着沉下去,“荣奶娘稍后到书房来一趟。”
奶娘也是无奈,此事她着实是不知作何掩饰了,只得低声应下:“待奴婢嘱咐好青枝青丫两个丫头给阿宝姑娘煎了药便过去。”
傅裕昨夜一夜未睡,今儿提早回了府的本意便是休憩片刻,不顾眼下遇上奶娘全然没了小憩之意,回了房换了身便衣便去了书房,未料竟在书房遇上阿宝。
小姑娘身上穿着樱红色的褙子,正俯身在书案前写字,屏气凝神的专注模样,温婉沉静,傅裕目光落在阿宝身上,不知在想什么,眼底幽光晦暗不明。
阿宝听到动静停下来往外瞧了眼,看到是傅裕时甚是惊喜,赶忙将毛笔放下,欢欢喜喜的朝着门口奔去,“今儿公子怎的回来这般早?”
小姑娘双眼亮晶晶的,仿若在梦中时出现的那般,清澈纯净,而他梦中的场景确实那般污龊,傅裕移开目光,面上瞧不出情绪,越过阿宝走进书房,在书案前停下,似从前检查阿宝课业一般,“今儿怎的忽然想起过来写字了?”他的书房素来不对阿宝设禁,小姑娘想来便来,不过这还是他从莱州回来后头回见阿宝来书房。
“许久不曾写过字,都荒废了。”阿宝也跟着过去,瞧着自个儿方才抄写的诗句,明显生疏了不少,不由嘟囔着。
“方才遇见奶娘,她说给你请了大夫回来瞧过,身子可有不适?”对阿宝娇娇气气的嘟囔并未听见般,傅裕不动声色的转了话头。
“是奶娘多虑了,我无甚不适呢。”阿宝疑惑,眨了眨眼,说道,她还以为大夫乃是公子叫奶娘请的呢。
“如此甚好。”傅裕点点头:“今儿便先到此罢,稍后有人到书房来与我议事,你且先避避,过后再来,或是叫人在邀月阁给你设个小书房?”
“不必。”阿宝摇头,“我不过是一时来了兴致,我才不喜欢整日里写这乏味的大字呢!”
傅裕闻言低笑,却并未跟着揶揄打趣儿她,阿宝秀气的眉梢动了动,“那我便先回去了。”而她说罢也仅见阿宝点了点头罢了。
阿宝领着青枝往邀月阁走,在半道时忽然停下,转身吩咐青枝:“你去打听打听公子今儿要在书房接见谁呢?”
青枝虽是疑惑,不知阿宝为何突然为此,却还是应下,又原路返回去打听。
阿宝走后半晌奶娘便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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