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谴责雍正帝是失德的暴君。列出雍正帝谋父、弑兄、屠弟、贪利、好杀、酗酒、□□、怀疑诛忠、好谀任佞十大罪状。这么多的罪状,根本无资格当皇帝。
三、指责雍正是用阴谋诡计而篡位的。因而天地不容,使天下“寒暑易序,五谷少成”,出现“山崩川竭,地暗天昏”。百姓饥寒交迫,流离失所,尸横遍野,反清愤忿,一触即发。
第一条与第三条好似反的都是大清朝,但是力度却并不到,中间谴责雍正是失德的暴君才是主旨。
谋父,是说胤禛的皇位并非是先皇正大光明传下来的,先皇在世之时,并没有宣布胤禛为储君,而且先皇在驾崩之时,胤禛率先去了畅春园,事后是由隆科多宣布的先皇遗言,不由想起了当年隆科多临死前的话。
他说:“皇上,皇上留下了、留下了、圣旨……但是、但是没人、知道、知道在哪里?”,他还说了“杀人灭口”四个字,而且他在临死前还提起哥哥,皇上杀了哥哥,又想着杀害隆科多,而当初将他捧上皇位的刚好是哥哥与隆科多,那胤禛要整治他们并非是因为他们功高盖主,而是为了杀人灭口。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惊,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胤禛的心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呢?莫非他当真如同隋朝的李广一般谋害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然后登上了皇位吗?
杀兄,是说胤禛杀了废太子,说是觉得自己不是嫡子,不是正统,故此要杀了名正言顺的嫡子,以绝后患,加上胤禛登基的第二年废太子就在咸安宫病逝了,于是以讹传讹说是胤禛暗中下的毒手。
弑弟,是说胤禛残忍地杀害了八爷与九爷,还囚禁了自己的亲弟弟,目的是为了对付自己的政敌,不顾兄弟手足之情,忍心杀害,乃是惨无人道的暴君。
贪利,好杀,酗酒,□□等几大罪状我感觉是子虚乌有的,虽然我觉得他的心肠很黑,但是在于这些事儿上,并没有外界传言那般,贪利只不过是说他没收了废太子、八爷、九爷、十四爷等人田地房屋,将他们的妻妾们有儿子的推给了儿子,没儿子受内务府供养。
好杀是说,雍正六年时,因为皇太后的死将所有的死囚一次性杀害了,故此说他残暴,我倒是认为,那些本来就是死囚,只不过是提前处决了而已,哪里来这么大的罪过呢?
酗酒,这一点,我个人也是比较公众的,谁没有借酒消愁的时刻,我见过胤禛醉酒的样子,若非太过压抑,太过烦闷,她也不会借酒消愁的,平明百姓怎么喝酒闹事就不算了,一国之君难道就不能有点坏习惯,这一点有些吹毛求疵了。
□□,这一点,作为紫禁城内的后宫嫔妃,我不得不说一句,胤禛已经够节制了,至少没有因为宠幸哪个嫔妃而耽误了国家大事儿,更没有如周幽王那般烽火戏诸侯,和妃离开的时候也并没有发怒,只不过是病了一段日子,如果暴君,怎么会没有殃及鱼池呢?
那么多后宫嫔妃,他总不能都晾着吧,普通官员还有几房妻妾呢?作为皇上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啊?总不能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在那龙椅上坐着看奏折吧!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造出的谣言?”我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却不知道是在为胤禛抱不平,还会为后宫女子抱不平,凭什么我们这些宫嫔们要背负上祸国殃民的罪名呢?
如西施,吴国灭亡跟她有何关系?如褒姒,是她让周幽王去烽火戏诸侯的吗?如陈圆圆,如董鄂妃,我不明白为何我们女子要承担这些罪名呢?
“娘娘,请喝茶!”碧痕端着安神茶轻轻地搁在我身边道,弘历一副冷冷地脸看着我,看似认真地听着我的分析,实质上,眉头深锁,我想着他未必就能跟着我的思绪,只怕心里不知道琢磨什么呢?
“不必了,四阿哥不必喝安神茶……”碧痕正想端着茶搁在弘历的面前,却被我拦住,轻轻摆手示意他下去,弘历这才回神过来,朝我问道:“额娘心中,皇阿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双眼凝望着碧纱窗外,好似思绪就停在这一刻,他在我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呵呵,挑起嘴角浅浅地笑了笑,也许是因为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故此我倒是不知道他在我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或许他在我的心中已然不是个人了,是帝王,是君主,身子可以说是魔鬼,他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家,杀了我所有的亲人,他还让我终生不育,永生永世都不能生下孩子,还害死了腹中的胎儿,更重要的是,他害死了我的胤祥,想着想着,我内心便惊起了一层层恨意的涟漪。
“怀疑诛忠……”弘历起身淡淡地说道,眉头拧成一团,环顾四周,双眼里好似含着严冬的冷冽,寒得让我全身都发凉,都说胤禛冷脸,我看着弘历相比他的皇阿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这是犯了一个君主的大忌……”他双手轻轻一握,发出一阵沉闷而浑厚的响声,“我将后一定会比他做得好……”我一听不由慌了神忙着起身去捂他的嘴,这孩子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这儿并没得你的王府安全……”我怎么会忘记皇后还留下了眼睛呢?我不敢将她派来的所有人都遣送出去,目的就是为了她放个心,不要太对我死追猛打,目前,后宫之中无疑还是我、皇后、淑贵妃处于三足鼎立的局面,但是势力最强的自然是淑贵妃没得说的,一方面得了圣宠,另一方面娘家人得了大权,前朝后宫势力都很强大。
皇后一来年老色衰了,胤禛待她不过是恩情而已;二来乌拉那拉族没得太过能干的人才,她的几个弟弟在朝中都是一些文职,没得什么实权,胤祥曾经是她的靠山,有着和兮这群关系,加上胤祥幼年时得过她的恩惠,故此肯定是站在她这边,如此她皇后的位置才能根深蒂固,固若金汤,如今胤祥不在了,她的势力自然也就减少了一大半了。
“哼……”弘历狠狠地将我的手打落,挑嘴一笑道:“额娘,你真是被吓唬坏了,试问谁会正大光明地给你送眼睛来,她是把别人都当傻子还是觉得自己太聪明?送入我府中三个女子都没得大碍,想必留在翊坤宫的那个,也没得问题,额娘与其放着这些外头来的人,不如放着身边的人为好,不要忘记当初是谁让额娘离开了紫禁城,受尽了苦楚。”
弘历冷冷问道,颂芝的脸立刻浮现在脑海里,好像正是她满脸愧疚与不忍地表情正朝我喊着“主子……”,她的死也如同当初丽嫔的死一般,不过是秋天的一片落叶,随风飘零,飘落在哪里自然是无人得知,这宫中也再无人提起她来。
“眼下出了这等大事儿,皇阿玛必定会着急上火要个法子,这已然不是反大清,而是要反他,这口气他自然是压不下去的,怕是又是一场浩战了,只可惜如今朝中并没得得力的人手,额娘,你要想个法子,让皇阿玛交给我来处理……”弘历很是正经地朝我说道。
“你……”我疑问道,这事儿并非好办的,牵扯太广了,如今是民众在怀疑胤禛的皇位来历不明,弘历是胤禛的儿子,他如果接手的话,未必就能好办了,别到时候办不好反倒惹出一番事儿来刚好给了淑贵妃除去我们母子的借口,岂不是得不尝试。
“这事儿并不好办?本宫认为那不过是烫手的山芋,本宫知道你想要建功立业,想要露些本事给你皇阿玛瞧瞧,但是这事儿还是不要参合的好?正所谓人言可畏,镇压得住固然是好,若是不能,只怕会引火烧身啊?”我说出自己内心的顾虑。
弘历却并不以为然淡淡道:“额娘有些事儿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便不会如此多虑了,您可知道十三叔做任何事儿都是风行雷速的,为何此番在追捕朝廷侵犯这事儿上,却是拖拖拉拉呢?”
弘历的嘴角挑起了一丝丝邪恶的笑颜看着我说道,那眼神好像是要将我看穿了,不由心中一慌,感觉他知道我在民间的那段日子与胤祥在一起,却故作镇定道:“本宫一介女流,哪里会知道这些个?不是说,是因为一个女子而荒废了朝务吗?”
“十三叔在短短几年内做出了多少大事儿,为皇阿玛分了不少忧,即便是沉迷女色,断然不会误了国事,初始儿臣也想不明白,直到十三叔回京之后亲口告诉我,我才知道关键所在?”
弘历兴致满满地朝我说道,我真是没想到胤祥回京之后还单独找过弘历,我面露疑惑,又听弘历继续道:“自从皇阿玛登基以来,十四叔便被秘密幽禁,谁也不知道具体幽禁的地点在哪里,但是前不久,十四叔逃走了,十三叔奉命逮捕的朝廷侵犯就是十四叔,故此他才对此事才会如此消极,很是明显的敷衍。他回京后并没有直径入宫,而是来到了我的府中,告诉说,他此番回京是要辞官的,他觉得身子太累了,想着休息一下,但是如果他退下来,那追捕十四叔的重任必定是要落在我的身上的,他让我到时候一定要饶过十四叔的性命,不要将他抓回京来,不然他必定会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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