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浅又被太监抬出了太和殿回了妍贤宫,妍贤宫的秀女们也闹哄了起来,等苏浅穿戴整齐出了自己房间,所有的秀女们都恭敬的喊了句:“苏姐姐,安好。”
没有一个人再大不敬了,毕竟苏浅已经承了圣恩,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是她们的主子了。苏浅也知道她们的思想,淡淡的笑笑:“妹妹们,你们也早。”见苏浅这么亲和,秀女们都有点胆大的向苏浅讨好着:“苏姐姐,以后你受了宠,别忘了我们这些妹妹。”听到她们天真的话语,苏浅还是淡淡的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多说几句。
而另一边的殷桓律正想着准备怎么册封苏浅,看了一眼殿下的全公公,沉思了几许,抬起头对着全公公说了句:“摆驾昕雨宫。”全公公听此,连忙答是,立马跑出去吩咐起来,接着,一群人跟在殷桓律的身后向昕雨宫走去。
此时的昕雨宫,雨昕正用自己的右手撑着下巴,坐在自己的铜镜前发着呆,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也想着以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天地如此脆弱,不过一瞬之间就崩塌溃烂,有点自嘲的笑笑,抬起另外一只手伸向自己眼旁的雏菊,这忧忧郁郁水蓝色的小花还是开了,这是它的季节吧。
而窗外的荷却没了它们,这一片片的海一样的淡蓝,就是雏菊。这种花,开得再盛也有着薄薄的惆怅,就像现在的自己,寂寞地开,寂寞地败,无人知晓。如同那些年少的爱恋,薄薄的苦,莫名的惆怅,说又说不出,压又压不下,连自己都再没有爱的理由了,最难消受帝王恩,曾今以为已结同心,就会如王子公主般美好的生活,这童话终究只是故事,不是这现实,昨天才知道无福最是帝王家,后宫佳丽无数,为什么会偏偏只爱你一人了?他连西汉的刘骜都不算,虽是昏君,却只钟爱着赵合德一人。于是看着这些水蓝色的小精灵,带着隔夜的清露,指尖中无声地忧伤着,细小纤弱,毫不起眼,很容易便被忽视或者都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其实花草何尝是有灵有性的,无非是看花人的心境使然,同样落花看在林妹妹眼里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看在定庵先生眼里却是十万八千天女洗脸罢,齐向此地倾胭脂。一个凄楚一个壮观,相去如此之远,却又都顺理成章。自己是不是要在这宫中与花作伴了?
叹息一声,收回自己的手。净惜站在雨昕的身边一直都看着雨昕,见她叹息,问了一句:“娘娘,你还好吗?”雨昕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事,只是我应该得了失恋综合症吧。”
净惜疑惑的盯着她,可惜雨昕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解释了,现在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呆着。
“娘娘,令尹有一事相求,希望娘娘能成全了奴婢。”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在雨昕的身后响起,雨昕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盯着铜镜,这还算清晰的镜子倒影着她脸,见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或许是自己这般模样吓着她了,无奈的笑笑说道:“什么事?”
“奴婢的母亲病了,奴婢想出宫看看,希望娘娘能准了奴婢。”这般孝心,怎么能不答应了,摆摆手:“去吧,把我的宫符拿着,好好照顾你的母亲。”令尹听此,脸上一喜,连忙跪谢道:“谢娘娘,谢娘娘。”见她那感激涕零的样子让雨昕怪不好意思的,让净惜扶她起来,还不忘加一句:“赏点银子,这样有钱买点补药。”令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点点头退了出去。
净惜有点羡慕的盯着令尹出去,雨昕见她那眼神,浅浅的笑了笑:“净惜,你不想去看看你的母亲吗?要不要本宫也一同准了你?”净惜一听雨昕这么说,脸色变了变,有点苍白,摇摇头说道:“谢娘娘,奴婢只有奶奶一人,但是有人好好照顾奴婢的奶奶了。”听她这么说,雨昕眯起了眼睛,围着净惜转了一圈,看得净惜直闪身,连连说道:“怎么了?娘娘?”
“净惜,你是不是有情人了?所以才有人照顾你的奶奶,你才这么放心。”净惜连连否认,只是说自己的远房亲戚在照顾,雨昕也不多疑。正想问问她奶奶的情况,小桂子就进来了:“娘娘,皇上来昕雨宫了。”雨昕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他下去。
现在的她心情又慌乱起来,自己实在不想见他,垂着手,来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点焦躁,烦乱的雨昕甚至想摔东西。净惜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向雨昕建议道:“娘娘,要不要告诉皇上你病了…”雨昕也没多想,点点头,附和了净惜的主意,脱掉了自己的外衣,躺回了床上,让净惜去挡驾。
净惜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出房,就见到一个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条件发射的跪了下来,大声说道:“参加皇上。”
本是直冲向雨昕房间的殷桓律见有人挡了自己的路,低着头看了一眼,见是雨昕身边的宫女,抬抬手说道:“平身吧。雨妃了?”净惜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答道:“雨妃娘娘今早起身略感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了。”殷桓律一听,有点紧张,连忙问道:“怎么身体突然不舒服了?叫御医了吗?朕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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