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心道齐月并没有受伤,而且她实在也不觉得齐月现在有对付公主的必要,便大胆的说道:“公主是一介女流之辈,按说并不会招惹到什么仇家。”从来都站在中间的公主的确还没有到被人暗杀的地步!公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公主可以细细的想一想,究竟有什么样的人会仇恨公主到恨不能杀之的地步,而这个人又恰好有着绝对的能力。”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是不敢和公主对峙的。
“公主心里如果有了怀疑的对像,就把这些对像暗中逐个请到府上来,观言察色,旁侧敲击,百密一疏,总会有人露出马脚的。”
公主沉吟一会,眼下也只有如此的法子可行了!
她不愿意动用皇上的人全城搜查,决非是因为她要低调行事,实在是她的心里的确有些怀疑的对像,那些人就算是她这个长公主,也不能轻易触碰,如果一旦触碰到了,结果便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舒离给公主献了个计,公主说好,不久之后舒离与齐月也就出了公主府。
他们二个人一离开公主府后公主就传了人:“去太子府请演世子来一趟,就说本公主有事和他商议。”到了现在来瞧她的也只有齐月,那么她只有主动的,一个个的把那些有可能会对她不利的人都请过来,察言观色,询问一遍了。
有一件事情她也没有告诉齐月,有一个刺客被抓了,还有一个受伤了,而那个人便是那群刺客的首领。
暗中,走出一个黑衣的人影,只听公主询问他:“墨竹,你可瞧出齐月有何异样没有?”
那厢,舒离二个人出了公主府上了马车,一路往回而返,齐月半晌无语,显然是在想事情。
舒离瞧他一眼,心里也猜疑公主究竟是被谁派的人刺杀的,否定了齐月,他今天赶的是不是也太巧了,这么早就下了朝,还要与她一起去公主府!
如果连她都要这样想,公主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此处舒离抬眼正视向齐月道:“我们今天来公主府实在是赶巧了吧。”
齐月抬眼看她好一会,直看得舒离微微蹙眉,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这才听齐月道句:“的确是巧了。”话虽如此,他却没有丝毫压力的微微展眉,尔后漫不经心的打量起舒离来。
齐月只觉得这女子实在是不同寻常的怪,旁的女子一个个一门心思都在琴棋书画上,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那上面。
自认识她以来,见琴棋书画的机会少之又少,但他又确实知道,她是一个有才情的女子。
舒离这时又有些担忧的说:“但愿公主能逼刺客开口,查出真凶。”
让刺客开口的机会怕是不大,既然有人派出了刺杀行动,那些刺客通常都是死士,一旦被抓就是自杀,就算没有机会自杀,也断不会开口的,对这一点齐月自然是最清楚的。
知道舒离是真心的为自己担心的,齐月心底便有些高兴,仿若她的担心也有取悦他一般,声音也温柔的几许,和她说:“不要担心,没事的。”这边说罢就把舒离往自己怀里搂了一下。
就算被怀疑又如何,星月公主又岂能动得了齐王府。
就算是皇上,也断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齐王府,齐国需要他们这些人为他出生入死,保卫和平!
舒离被齐月搂住的时候难免就想到了凤鸣,心里一堵,本能的想要躲他。
昨日才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现在又想对她做同样的事情,心生恼意,刻意挣开他,离他远远的。
她的刻意就是傻子也该瞧出来了,齐月脸上一凉,眯眼瞪她说:“你不让为夫碰你?”
舒离见他似有恼意,立刻微笑道:“我是想到我好像没有漱口,怕有味道传给你。”言下之意其实就是怕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传给她。
齐月微微磨牙,心里知道她话中有话,偏又没有办法朝她发作什么,只是轻哼一声不再理她,自作聪明的女人,什么也不曾问过他一声就自己瞎猜,那就让她自己慢慢烦神去。
太子府。
齐演此时正端坐在书房之内,他半个胸膛敞开着,血又由里面渗了出来,容若则正拿着药酒帮他又清理了一次伤口,这伤口伤得并不算重,但每日还是要清理二次的。
透过烛火,容若把他的伤口在清理干净二又缠上了布,只是不由拿话说他:“比个剑也会这样认真,把自己身上弄伤很好玩吗?”
自幼就是个书呆子的容若自然是不能体会自幼就武刀弄剑的齐演,齐演受了伤,他说是和属下比剑不小心伤到的,容若自然就信以为真了。
本来容若不会做这等包扎的活,让齐演传大夫过来,但齐演说不想让太子和他母妃担心,容若最后只好理解的答应为他清理伤口了。
刚动手把齐演的伤给包好,外面就传来奴才的声音,说是公主传来话,请演世子去公主府上一趟。
既然星月公主有请,演世子便是不能推拒的。
不过是,在去公主府的时候容若也一起去了。
倒不是他有多想去公主府,实在是他不放心齐演受着伤一个人出门,虽然心里最近对演世子也有很大的意见,但意见归意见,关心归关心,不能混为一谈。
坐在马车里的时候容若还在说他:“你直接回话给公主说你受伤不能去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去。”明明受了伤,就应该好好歇息才是啊!
演世子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句:“罗嗦。”虽然他话说得并不重,容若还是由他的言词间听出了一些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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