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清浅依旧不答,盈娘只好笑道:“那姑娘准备何日登台表演?”
“据我所知,东朝帝国的早朝习惯是每十日有两日休息,今日是第三日,那么就安排在七日后吧!我听闻金玉楼的姑娘和头牌都是清雅娟秀型的,是吗?”
“是的,毕竟做的都是达官贵人豪门世家的生意,不能太过妖艳,越是淡雅的女子,给人的感觉越冰清玉洁。”
如此,那我得换个风格才能鹤立鸡群了。清浅听到盈娘的回答,在心里暗自作着决定。
下完决定后清浅才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人都图个新鲜感,所以偶尔换种风格或许可以为你这金玉楼带来意外之财?”
清浅说着清楚的看到盈娘眼里的光彩,于是又道:“至于表演我想由我自己安排,只需盈娘全力配合既可。今日或者明日请盈娘请画师帮我画像,在画角处注明:金玉楼新入佳人,其美艳无敌,词曲无敌,琴艺无敌,娇美无敌。然后作为请跌发至京城各大官员的府上,并加上,看表演也要交纳部分银两,至于这个数额,由盈娘自己顶吧。”
清浅一边说,一边看见盈娘的眼睛瞪得一次比一次大,光彩一次比一次亮。
“妙!妙!绝妙!此等主意为何我却从未考虑过,一直以来我们只按照那些官员的口味来选姑娘,却从未考虑过创新!姑娘不但秒若天仙,更是蕙质兰心啊!”盈娘称赞连连的同时也频频朝清浅满意的点头。
“对了,姑娘可有自己的艺名?”盈娘突然想起问道。
“无敌!既然自称天下无敌,就无敌吧!”清浅随口答道。
“呃!”盈娘再一次被清浅雷倒轻呼出声,而后马上又问:“这个……未免太俗气了点,可否……?”
“不必了,绿楼女子个个明明深陷泥沼却自命清高,自诩牡丹芙蓉,或者青莲,以为可以出污泥而不染,却不知这其实是一种矫揉造作的表现。况且这也是一种商业炒作的方法,你若真想赚钱便相信我罢!”
“那到是!对了,姑娘在我们金玉楼当头牌,既然是头牌……也是首次登台……所以我们还得得罪姑娘了,必须为姑娘验身。而我们金玉楼不比皇宫选秀有樱素,所以只能找稳婆了。”
清浅一听到樱素,不由想起三年前她和兮池出事的那天早上的情景:
兮池原本清冷的目光待看到迎面而来的自己时一下子变得柔情似水,紧抿的嘴唇也勾起一段完美的弧度。远远的就用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深情地望着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行至身前,轻轻执起她的手。
“就出去?”他柔问道。
“恩!”
“按照我昨晚交代的,多带几个随从,出了侯府务必记得不要取下面纱!”他代完了还将自己轻轻揽入怀里,一点一不介意在下属面前表现自己柔情的一面。
“恩!”
“早点回来,我等你!”
“恩!你今天有点啰嗦哦!”
而他只是微微一笑,将完美弧度再扩大了点。
待自己吃完兮池小后妈妍姨娘给的饺子以后,就立刻感觉胃里如翻山蹈海般难受,一股恶心涌上喉咙,让她直想吐。
当她正吐得难受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安慰自己反而很生气的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臂冷冷问道:“你不该解释什么吗?”
她当时正吐得难受,只觉得那样子的兮池莫名其妙,但是也没说什么。
“这是樱素!”接着他更加生气的道。
那日早晨她急着回沈园见爹娘,恰好那时候又有下人来报说马车已经在大门外等她,所以她想等回来再问他樱素是什么。
后来因为到了沈园才知道家人早已经都不在人世,无法接受那个事实,也太过震惊太过悲伤,所以将樱素的事情给忘了。
此刻盈娘提起,不由面含疑惑抬头问道:“何为樱素?”
“姑娘不知道樱素?”盈娘语气里盛满了惊讶,“樱素是皇宫用来选秀女和宫女时用的药品,目的是测试被选女子是否是完璧之身。如果是完璧之身,那么吃过放入樱素做的东西就会毫无反应;如果不是,则会立刻狂吐。表现既准又明显,从来没人怀疑过它的准确度,唯一要注意的是,吃樱素的十二时辰以内不能吃含当归的东西,否则即使你是完璧之身也会表现出不是的症状。东朝帝国每三年一大选,每年一小选,几乎所有的女子都知道樱素的功效和禁忌,即便不愿入宫的女子在吃这个之前也会注意有没有吃过当归,因为从来没有女子愿意明明白白的被人误以为自己是不洁的。姑娘在东朝帝国生活竟然不知道樱素,真让盈娘我大为吃惊!”
她当然不知道樱素,她从小在沈园长大,爹爹和娘亲也没打算将她送入宫中,所以没必要跟她讲这个。五岁半以后她就一直住在南蛮之地的尼姑庙静慈庵里,一群尼姑,谁来告诉她?即使后来静慈庵被血洗了,她和师姐逃到阳明山下隐居,可惜在那山重野岭处又谁来告诉她?
呵呵!那日早上妍姨娘一碗樱素饺子,前日晚上王菁一碗红豆汤,从来没想到,如此狗血的事情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直以来她都不明白为何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生气,自从那天以后玉府上上下下对自己的指指点点,甚至还说她水性杨花;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悔婚;还不知道他为何命玉七将自己送回荆州以后又追回成亲;更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新婚之夜对自己那般鄙夷恶毒。
原来,他宁可相信他人的陷害,也不相信她对他的感情……
原来他将她追回成亲只是为了羞辱她!
这就是他所承诺的白首不相离的爱恋么?
可笑啊!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爱恋,竟然经不起他人一点点的陷害和阻挡,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竟然以为自己不洁而如此这般惩罚她!
她恨他,恨他不相信她!
浑浑噩噩间,稳婆将她按倒在床上,就连脱去她的衣群也没有任何感觉。直至一片冰凉从下体袭来,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也有被人拔去衣裳,检查……
望着洁白的帐顶,目如死灰,一道清泪,随着眼角,滑落耳根,晕开在青丝里……
喜欢三朝为后请大家收藏:(321553.xyz)三朝为后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