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的不如偷不着的。
倘若真如此,那我便做个绿楼女子,投其所好吧。
妻,你已有着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皇后。
妾,你也有后宫佳丽三千,何必加我一人。
歌女,恐怕你还从来未尝试过吧?
就是这份新鲜感必然也会引你至此!
清浅身穿白色衣裳,头戴一边缘围着几层白纱的斗笠,静静立于天下最大的绿楼金玉楼前,陷于自己的沉思。
即便如此,也难掩她的风华,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突然她抬起头,原本半开半合的眼眸立刻睁大,深深的看了一眼前面金玉楼的楼匾,继而提腿大步跨进此楼。
“姑娘,我们金玉楼女子是不能随便入内的!”见清浅欲入内,金玉楼前的两个小生立刻上前伸出手臂挡住她。
杏眼一瞪,原本还耀武扬威的小生马上收回手臂,畏畏缩缩的站至一旁。
小生梢头纳闷,为何此女子尽管戴着斗笠,遮住了她的面容,为何他还是能感觉到她那犀利如利剑的眼神?
行至厅内,原本嘈杂的大厅不由安静下来,不管是客人还是楼里的姑娘皆停下自己的脚步,回头好奇地观望着这进绿楼的女子。
马上迎面而来一位年约三十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此女子发饰简单,衣着得体,并不像一般绿楼女子那般妖娆娇俏,俨然一副大方得体的形象。此女子上前深深看了两眼,微笑着道:“姑娘你好,我是这金玉楼的老板盈娘,姑娘一女子竟敢入我金玉楼,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不如请姑娘移步二楼雅阁再仔细商酌如何?”盈娘道完就伸出右手示意清浅上楼。
清浅依旧保持沉默,自顾自的上楼。
行至雅阁内,盈娘朝雅阁里的桌椅摆手,道:“姑娘请坐!”盈娘做事考虑周全,面面俱到,俨然一个八面玲珑的商人,难怪金玉楼能在两年内拿下天下第一绿楼的称号。她在心里不由对这盈娘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她还是保持冷漠缓缓坐下。
盈娘微笑着问道:“不知姑娘今日为何找上我金玉楼?”
“我是春花,想做这金玉楼的头牌。”清浅声音虽然冷淡,却似清澈的泉水流入盈娘的心田。
“啊?!”听到春花这名字,再冷静的盈娘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不过盈娘又立刻恢复冷静,上上下下再次将清浅打量了两遍,开口道:“姑娘,看你的身段和打扮和传说中的春花确实相似,但是你也知道,我们金玉楼是天下第一绿楼,专为京都王孙贵族提供的娱乐场所,既然是第一,楼里就满是金枝玉叶,因此命名为金玉楼。世人皆道:春花,歌绝,琴绝,人更绝丑得绝!倘若姑娘真是春花,那个……那个姑娘的长相……更别说头牌了。”
“你看这长相如何?”清浅道完就取下斗笠,展现天容,整个雅阁骤然间失去了一切光芒。
“嘶!”
“砰!”
盈娘的抽气声和正好推门而入,准备递上茶水的丫头将茶杯打翻在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望着这呆若木鸡的两人,清浅的唇边露出极其讽刺的微笑,在心底无声的叹道:没想到,我也有出卖色相出卖灵魂的一天!呵呵,真的讽刺!
盈娘立刻意识到失态,笑道:“姑娘好面貌!我想京都第一美女王菁怕是也难比姑娘的姿色吧!仅凭姑娘的面貌即可担当金玉楼的头牌,更何况姑娘若真有……春花的才艺……”盈娘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暗示清浅一展才华。口说无凭,拿出真本事才是硬道理!
“那有劳盈娘备琴至隐蔽地方,今日我不想声张。”
“好!”
后院里,清浅坐至一古琴旁,如柔荑般的素指轻抚琴弦,柳眉微垂,面含愁容。
轻轻随意拨弄古琴,淡雅清幽的琴声逐渐在这小小的院落荡漾开来;朱唇轻启,清脆的歌声如和煦的春风吹至院内每个角落。
一曲终了,清浅抬头,出声出声轻唤目瞪口呆的盈娘。
“呵呵!姑娘的琴艺不愧号称天下一绝,不过盈娘我却不明白,以姑娘的姿色和琴艺为何要入这风尘之地?而且,以姑娘的气质与容貌,想必本名绝不是春花吧?为何要取这么俗气的名字?”盈娘不解的问道。
清浅依旧不言,她怎么可能告诉她,当时她身无分文做歌女只是为了赚取回京都的银两;而且她也清楚自己的容貌和琴艺,身处东朝帝国最北的北陵与北方北翼国相邻,若是真露了真容,怕是还没赚够钱财就被北方的蛮夷给强抢了去吧。
而且,她当时只为求财,也不想后面跟着一群苍蝇,不,应该是一群蜜蜂。又不是屎,她,貌可比花,神可比月,骨可比玉,后面跟的岂能是苍蝇,最少也是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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